进京之事,就此成定论。
董仲舒瞥了他一眼,嘲讽道:“你很委屈?你以为你的罪状就这一条?让廖如神逃脱,难道不应该也算在你头上?”
“我……”赵千秋豁然抬头,欲言又止。
他本来是想说,连你这位圣人,都招架不住两大强者联手,我又如何阻拦?
但是这话明显不能说出来。
董仲舒看透他的心思,冷哼一声,眼里蔑意愈浓。
“就算杨瞎子闯进来,又如何?不用我说,你也该明白,能解开春秋经碑的,肯定是你们西陵内部的儒生!这条罪名,你如何洗清?”
赵千秋面容僵硬。这一点,他当然很清楚,甚至专门调查过此事。
“平时能进春秋碑林的,只有一个负责到处送酒的小子。我派人暗中查探过,在杨玄机登山前的半个月里,那小子一直失踪。然而……”
赵千秋皱着眉头,微微停顿,继续说道:“廖如神离开没多久,就有人亲眼目睹,那小子从后山走出来。更诡异之处在于,一个月前他的修为还是三境下品,出来时就已经圆满了!”
董仲舒默默听着,脸色变幻不定,心里的震撼之情无以复加。
没人比他更清楚,春秋笔法,微言大义,有多难解读。即便是他这位儒圣,至今也没能参悟其真意,现在,居然被一个毛头小子给破解了!
在脉泉里疗伤期间,他已猜出,肯定是内部的人出手解经。当时他以为,在西陵有如此造诣和野心的,多半应该是赵千秋。
这也是他迟迟没敢现身的原因。监守自盗,赵千秋若真能解碑,实力大增,绝对是致命威胁。
直到此刻,他才明白,原来这亘古绝今的奇迹,这连他都做不到的事情,竟是让一个年轻后辈做到的!
此事若传出去,必会令天下人惊掉下巴。
“具体说说此人的身世。”
董仲舒紧紧盯着赵千秋,从露面到现在,这是他第一次如此凝重。事实上,他已很多年没这么认真过。
他不敢相信,就在他执掌下的儒家,竟然有人会比他的儒道造诣还高!
赵千秋知道事关重大,不敢马虎,早把蔡酒诗的身世查得一清二楚。
“他叫蔡酒诗,是山下茅台镇长蔡京的独子,两年前被招进书院。蔡家世代以酿酒为生,家道渊源都很清白,没有任何疑点。”
“自从注意到他后,最近我一直在派人监视他,发现他的表现也很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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