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而那个人形虽然浑身泡沫和桌椅碎屑狼狈不堪,但是确实没有一处伤口。
它缓缓地把被砸到后仰的腰部抬起,挺直了身姿。
在硕果仅存的聚光灯下它身姿瘦削,双臂自然垂下微微张开,与之前诡异狂凶狂截然不同,此刻的它给人的压迫感完全不在一个次元。
仿佛来自灵魂的压迫感从那瘦削纯黑的躯中猛地爆发开来,魏莪术甚至感觉自己的灵魂像是被一个巨大的铁锤狠狠的捶打,就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他不知道的是,在他身后,没有首当其冲承受压力,仅仅是被稍微波及到的人们一瞬间全都翻着白眼彻底眩晕了过去。
那瘦削的黑色人形背对着灯光,在高射灯的投射下显露的巨大的阴影衬托下,竟然隐约透露出一股神性。
即使它此刻无声无息,即使它浑身都是灭火器的泡沫。
那是什么?是凶恶的异常?还是神明?
魏莪术看了看手里全是崩口的消防斧,面无表情的松手,刘海下的眼眸没有被这样的气势压倒丝毫。
他轻轻的吐出一口气,嘴角却不可抑制的微微上扬,继而露出了咬到几乎碎裂的白牙,他竟然桀骜的逆着这股巨大的灵魂压迫站直了身体。
他伸手擦了擦自己耳边的鲜血,用鲜血把刘海向上撩起,看都没看身后那尊仿若神明的身姿。
魏莪术抬头看向那尊身影,后者似乎对他产生了无尽的好奇。
蝼蚁一般的人类为何能够看到自己?为何能够直视自己?
或许这是他思考的,但是魏莪术却对此毫不在意。
如果不击溃它,那么死掉的就会是自己,还有在场的所有人。为了活下去而战斗,还需要任何的思考吗?
魏莪术觉得不需要思考,他与自己的人生对线了十八年,未来也会依然坚持下去。
那双黑色的眼眸明亮,深邃,像是两轮燃烧的黑色太阳,幽静的燃烧着。
深邃与幽静被一种无可言说的疯狂替代,比那异常还要桀骜不驯,比那异常还要疯狂。
一直被压抑的心海中的疯狂微微露头,魏莪术用被黑红色绶带裹住的右手抓住了那异常的头颅,狠狠的惯入脚下的实木讲台。
“来啊!”
少年像是暴怒的虎那样咆哮着。
黑色的人形被捏着头狠狠的贯入木头中,碎裂的木片四散飞扬。
这一次,它没有继续被动的挨打,反而是反手握住了魏莪术捏在他头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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