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右手拧了一个明显不自然的角度,血液已经浸透了校服。
“人类最大的武器,就是豁出去的决心。”
魏莪术像是笑又像是哭,这样与她做了道别。
“很高兴,能在最后的时候知道我并非世界上唯一一个能看到异常的人,谢谢你,这对我很重要。”
“我还有很多想要问你的事情,但可能没有机会了。”
这个少年,这样对她道别,他们都知道这可能是最后的话语。
“谢谢你,我不再孤独了。”
魏莪术站了起来,手中却传来了某种柔软的触感。
红色的绶带被于知鱼塞给了他。
那红色的绶带在两人的注视下,仿佛活过来一般扭曲着缠绕着魏莪术扭曲的右臂,把它强行的捆在一起,硬生生的板正。
剧烈的痛苦让他面色更加的苍白,但很快他就动了动右手的手指。
它们恢复了知觉。
魏莪术能够感受到身躯之中溢出了某种无形的力量,它就像是水,但比水更加无形,它的量级很是庞大,并且触碰它的时候,仿佛自己的灵魂也有了形状。
这或许就是【魂压】,魏莪术第一次感受到了这种东西。
他的魂压,强悍到于知鱼都吃惊不已,就算有史以来记载的魂溢症患者,也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与现在的他相媲美。
反观远处那个变成了漆黑的人形,它身上的压迫感却低至了一个难以想象的低谷。
红色的绶带,随着魏莪术有些粗糙,有些生涩的魂压灌注,逐渐被染黑,魏莪术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走了出去。
凝望着他的背影,红黑色的绶带飘荡在右臂,那似乎是某个英雄的身姿与之重叠。
“记得要把它还给我。”
“好。”
低垂着头的魏莪术沉默的向前,在此刻,魏莪术重新找回了原有的心态,他此刻的内心很宁静。
与那些东西以命相搏,事情回到了最初的样貌,这是他擅长的领域,因为他过往的人生都是这样度过的。
残骸,断肢,熟悉的人的尸体,血液和内脏的臭味,摇晃的高射灯,混乱的时间,破碎的燃烧的废墟,体育馆的惨状就像是像是被婴儿砸烂的玩具箱。
唯独黑色的人影在舞台上扭曲,痛苦的挣扎,它就是这场荒谬梦魇独一无二的主角——本应该如此。
如果说现状是脱离现实,仿佛疯狂的舞台剧。
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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