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喝足,钟馗特地留了一点酒,回到厨房,把酒壶放倒,作出被耗子打翻了的样子,然后把肉撕得坑坑洼洼的,好像被耗子啃过一样。
隐身往自己的卧室走的时候,钟馗恰好遇见司马郁堂和陆仁乙站在廊下说话。他便大摇大摆从的他们面前走过。
“你去休息,我来守。”
“司马大人这几日都在守夜,太辛苦,还是我来吧。”
“没关系,他是我兄弟。我守他应该的。”
钟馗的脚正要迈进门。听见司马郁堂这么说,他的步子硬生生悬在了半空。收回脚,他回头认真看着司马郁堂。
司马郁堂在门边的椅子上坐下,抱着刀,靠在门柱上,看了一会儿月亮,就闭上了眼。他俊美略显刚硬的脸上洒满了月光,明暗交错,线条模糊,却比平日要温暖得多。
其实钟馗不是没有怀疑过司马郁堂。
司马郁堂是司马家这一代唯一男丁,背负着司马家全族的期望,所以他一心想要往上爬。
虽然第一次让钟馗去为‘吸血魔’背锅是前刑部尚书和王富贵策划的。可是作为这个案件的侦办人员,司马郁堂是那个最清楚钟馗被冤枉的人。可是司马郁堂并没有提出任何异议。
此后还有第二次,第三次。在司马郁堂心里,正义、情谊和利益总在拉锯。这种矛盾随着司马郁堂一步一步高升,只会越来越激化。
或许,更糟。说不定,在他背后捅刀子的人就是司马郁堂也不一定。
只是每当钟馗要狠心跟司马郁堂撇清关系的时候,司马郁堂又总在不经意间,让钟馗知道他对钟馗的情谊,让钟馗无法割舍。
就像刚才,司马郁堂压低了声音。如果不是钟馗恰好隐身路过,而是睡在里面,是绝对听不见那些话的。
钟馗抬头看了看天,闭眼长长吐了一口气:这就是他不愿意在一个地方待太久的原因。羁绊太多,会影响他的判断力和行动力。
司马郁堂像是听见了叹气声,睁开眼了。
钟馗忙重新抬步,进去了,躺在床上,撤了隐身术。
原本他想好好睡一觉,怎奈肚子里忽然隐隐做痛起来。开始还能忍受,后来翻江倒海,仿佛是有人拿这个棍子在里面搅拌一样。
钟馗咬着牙,不敢出声。只是那堤坝眼看就要决口,他只能跳起来,往门外冲。
司马郁堂站了起来,拦住他:“好了?怎么就好了?”
‘奶奶的。一定是他算好我会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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