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景云说,看着东阳侯夫人,“庄篱其实不姓庄。”
东阳侯夫人皱眉:“我知道啊,父母双亡,被庄先生夫妇收养,所以改姓庄。”
“她的确父母双亡,也是被庄先生夫妇收养,但…..”周景云停顿一下,还是说出来,“她父亲是白循,被问罪满门抄斩的朔方节度使。”
东阳侯夫人愣了下。
虽然是内宅妇人,但也是侯爵之家,对朝廷动向大事也都关注着,白循这个名字陌生也不陌生。
陌生是名不经传的边境武将,不陌生是蒋后案抄家灭族昭告天下。
白循之女。
除了宫里,白循竟然还有女儿!
逃犯。
周景云这是藏匿逃犯!
东阳侯夫人猛地站起来:“你!你疯了!”
周景云叩头:“孩儿该死。”
该死?东阳侯夫人冲过来,抬手给了他一巴掌:“你这是要让全家人去死!”
说罢心跳如擂鼓,怪不得,怪不得娶妻如此突然,怪不得那庄篱进家后行为如此怪异。
“你,你真是鬼迷心窍,你,你怎么敢!”东阳侯夫人咬牙低声骂。
在家里窝藏钦犯,而且还带进了宫!
周景云抬起头:“我知道我做的事会累害家族,她也知道,所以我与她商议好了,带她进宫见了她姐姐,了结心愿,然后,她就,自尽而亡。”
自尽…..
东阳侯夫人按着心口后退,跌坐在椅子上,所以说坠楼果然不是意外,是…..
“把她带回来已经是引祸上门。”周景云低声说,“现在不能让母亲自责,所以我将真相告诉母亲,这都是我的错,是景云不孝。”
说罢他重重叩头。
东阳侯夫人看着眼前跪地的儿子,先前庄篱坠楼她觉得跟做梦似的,此时听周景云说得这两件事,更是做梦一般。
她只觉得双耳嗡嗡,一时间不知道现在是真是假,自己该怒还是喜还是悲。
“你,你….你怎么能…..”
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人跌死。
那是,一个人啊。
活生生的人啊。
“周景云。”东阳侯夫人看着面前的儿子,最终喃喃一句,“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
…….
…….
书房里日光明亮,小厮丰儿偷偷向内看,见周景云自从从侯夫人那边回来,就一直坐在桌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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