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绳,其上系着小香囊,里面罩着那枚当年父亲留下的先帝赐的玉片。
上官月将香料塞进去,重新放进衣襟内,这才按着胸口再次闭上眼。
……
……
夕阳斜沉,伴着烟气袅袅,章士林对庄篱拱手一礼:“大功告成,只待制成线香晾晒,三五日内就可以了,多谢少夫人,辛苦了。”
庄篱笑着还礼:“为了挣钱,不辛苦。”
章士林哈哈笑,春月在旁嗔怪:“少夫人应该说为了救死扶伤。”
哪里真缺这点钱。
章士林含笑捻须:“论迹不论心,少夫人已经数次救死扶伤了。”
庄篱一笑,不再多留跟着春月上了车。
回避的弟子们也纷纷跑过来目送,在后嘻嘻哈哈笑“师父,真制成香了?”
章士林说:“那还能假的啊,这么累。”说着伸手按了按脖颈。
今天格外累,累的脖子还有些痛。
坐在马车上春月揉了揉脖子,看庄篱靠在枕头上。
“少夫人累了吧。”她轻声说,“街上人多,车走的慢,你小憩一会儿。”
庄篱嗯了声。
春月将斗篷给她裹好,又将脚炉塞在脚下,看着庄篱闭上眼。
马车晃晃悠悠,车窗外喧闹声声。
庄篱再次睁开眼,车马喧闹都消失了,视线里是空旷一片,然后看到睡在地上的小童。
庄篱忍不住攥了攥手一笑,果然有了标记就方便多了,不用东找西找,从梦境里连续跳,她自己亲手做的香引路,想来就来了。
当然,也要上官月配合入睡。
庄篱走过去,蹲下来端详睡着的小童,原来真是上官月啊。
忘了问他,是不是皇太孙。
不过也没什么,比如白篱变成庄篱,变成东阳侯少夫人,李余也能变成上官月,变成上官驸马的外室子。
大家都是原本的身份不能活,只能换一个身份活着的人啊。
庄篱伸出手指凑近小童的鼻尖,不过,还有件事也忘记了告诉上官月了。
睡着了能见到到她的是四岁的李余,不是现在的上官月。
只怕上官月醒来会以为白睡一场。
手指距离孩童的鼻尖越来越近,就在终于贴近的那一刻,庄篱身子一倾扑了进去。
……
…….
“李余,李余,该起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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