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老板娘开除,游走在家附近的各个幼儿园之间当保姆。
每个月的工资,理论上应该老梁还稍高一些,加上家长们逢年过节越来越阔绰的红包,一年到头,到手三万左右,应该是没问题的。
另外老梁本身,还有一些不起眼的“灰色收入”——酒店里每天会产生大量的纸箱、废酒瓶之类的垃圾,老梁会和店里的另外一个保安平分,卖给收破烂的人,一个月下来,零零总总,估计能有三四百。差不多也就是一年一万左右的总收入。
两个人加起来,应该能有四万。
——哪怕最不乐观的情况下,到手三万,问题应该不大。
如此除去他俩的生活费和其他杂费,一年的结余,加起来能有两万。
这两万块钱,其中五千是梁鑫的大学学费。
另外五千,是梁鑫每年的生活费。
但这笔生活费,实际上梁鑫前世从上大一的第三个月开始,就给他俩免掉了。
自己当家教,活过了五年,甚至还有不少结余。
如此算下来,老梁和萍姐,其实每年是能攒下万把块的。
当然了,老梁的钱,肯定都贴在家里了,长期月光,兜比脸还干净。
而萍姐则是穷怕了,在这个过程中,养成了无比抠门的习惯,一改曾经那种官太太的习性,朝着另一个极端发展。对全家所有人,全都一毛不拔。甚至在老梁扑街的那天,她都可以假装自己身上没钱,坐视老梁瘫痪。
可梁鑫并不怪她……
仔细想,不过命运弄人罢了……
毕竟他自己当时,也没舍得掏钱来的。
——哪怕公允地讲,他身上,也确实掏不出几个钱来。
习惯了当家的梁鑫,迅速从今天的晚饭,把家里眼下的情况,大致梳理了一遍。
总而言之,问题还是那个老问题。
就是他妈的穷。
目前的情况下,老梁和萍姐,看来是还得当挺长一段时间的劳动人民。
好在老梁心态很好,并且有过去的许多回忆,作为精神支柱,还完全能顶得住。
“那年我十七岁,第一次去S市,路上遇到一个老太太,从B市回来,刚好睡我上铺,我看她不方便,就把下铺让给她了。她说她刚从那边,把她爱人的骨灰领回来,是邓大姐招待的她。就是颖超,她管人家叫邓大姐。我跟那个老太太聊了一路,下车的时候,我帮她把行李扛到沪旦的教职工宿舍,她问我要不要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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