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走下马车,门口的下人们立马来迎。
为首的是孙管家,平日里惯会阿谀奉承,点头哈腰,“相爷您不在的这些日子里,大夫人将全府上下打点得井井有条,您看,这院子里的花儿摆得多好看。相爷您是不知道,夫人这段时间活泼了不少,也与下人们玩闹到一块儿去了,这若是搁了以前——”
步瞻冷幽幽地乜斜他一眼。
孙管家立马自觉多嘴,噤了声。
男人拢了拢氅衣,朝峥嵘阁而去。
只是在路过听云阁时,余光见着阁楼里一片昏黑之色,院门紧闭,不留半盏灯。瞧见其步履微顿,孙管家如实道:“相爷,在您回府之前,夫人刚刚出府了。”
步瞻面色未动,日光洒落在他面颊上,衬得他皮肤白得像一块冷玉。
旁人看不出来,谈钊却能敏锐地察觉出自家相爷的情绪,闻言,他便问孙管家:
“夫人去哪儿了?”
中年男人惴惴不安地打量了步瞻一眼。
“回相爷,夫人她去了……季公子的丹青楼。”
……
在日落之前,姜泠早早地走出丹青楼。
这些天所临摹的画受到了季扶声的赞扬,她自是心花怒放。路过熙熙攘攘的闹市时,思量着将要入冬,她走进成衣阁,准备用置换的银票买几件新衣裳。
虽说相府也会发新衣,但料子与款式与宫里头的大差不差,颜色也很单一,不是水青便是月白。她想着,若是过年穿的衣裳,颜色定要喜庆鲜艳些,这样才有过年的味道。
姜泠先是替自己挑了两件,又替步瞻挑了两件。
她从未见过步瞻穿红色。
“绿芜,你觉着……这颜色相爷会喜欢吗?”
会不会太鲜艳,太张扬了?
瞧见她面上忧虑,随侍的小丫鬟扶了扶她的小臂。
“小姐莫要忧心,就连成衣铺的王掌柜都说,小姐您的眼光是一等一的好,相爷定然也会欢喜。”
虽知晓她是在阿谀,姜泠还是羞涩地抿唇笑笑。少女的手臂极细,袖口露出来一小截,极为雪白惹眼。
东西甚多,她抱着相爷的新衣,让绿芜抱好自己的衣裳。
方一走出成衣铺,姜泠双眸一亮。
金粉色的霞光落入她澄澈的瞳仁中,少女一双眼明灿灿的,流溢着明媚的光泽。
——小糖人!
她塞给绿芜两枚铜钱,指着其中一个糖人儿:“我还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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