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
“我要是她,还不如死了算了!”
“对,干脆死了算了!!”
绿芜闻言,急得快要哭出来。
“小姐,那些话您莫往心里去。不过都是些下九流的腌臜人,不明不白地跟着旁人骂上几句,就显得他们多清高多了不起似的。等您入了步府,那可是名正言顺的相爷夫人,是要受封诰命的。到时候这些人还不得巴巴地跪在小姐您脚边,指望着您多提携他们呢。”
忽然一颗白菜,砸在姜泠的嫁衣上。
背上传来钝痛,姜泠步子一顿,闭着眼睛蹙眉。
那白菜叶子很脏,黄蔫蔫的,还带着泥。齐整的红嫁衣上立马多了个泥巴印儿,又是“扑通”一下,烂白菜掉在地上,有气无力地往另一头滚了滚。
周围一时寂寥无声。
半晌,人群中传来低语:
“我、我们会不会太过分了……”
少女站在道路中央,身形单薄,衣衫火红似血。
“过分什么,分明是她自己作践自己。”
……
听着人声,姜泠垂下眼,默不作声地将衣衫上的菜叶拂净。
这嫁衣是她自己一针一线、亲手缝制的。她的女工比皇宫里一等绣娘还要精进,嫁衣针脚精致细密,衣摆处以丝线绣了一对鸳鸯。
菜叶上的泥巴正粘在鸳鸯图案上,黄黢黢地染成一团。见状,绿芜忙不迭掏出手帕,替她擦拭。
擦得越用力,那泥巴便渗得越深。她摆手止住绿芜,声音很轻:“算了,就这般罢。”
本以为他们会就此作罢,谁知没走两步,后背又被人猛地一砸。对方的力气比上一回大上许多,砸得姜泠眼眶一热,险些落下泪。
再抬头时,她眼眶全红了。
有人得意洋洋地朝她吹起了口哨。
姜泠是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哪里受过这般委屈?她咬着下唇,佯作镇定地回头。
还未出声,身侧的婢女抢先一步,怒斥:
“我们小姐好歹也是丞相夫人,你们怎敢这般无礼——”
“哪里有丞相夫人走着嫁去丞相府的,大婚当日便是如此,你还指望着婚后,那奸相如何待见你家小姐?哈哈……”
“步瞻是什么样的人,你我都清楚,也可惜了你家小姐,要将此生蹉跎在这样一个自私无情的人身上,真是可怜至极。”
正起着哄,忽然一阵马蹄声。
与此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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