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是看不见的吞噬人命的黑洞,前面是能看见的裁决团要人命的子弹。
所有幸存葡兵稍作权衡,就一股脑的冲向了西墙。
人还是更害怕未知。
另一边,吹水驹捂着被子弹咬了一道口子的手臂,喊道:“他们冲过来了。”
刚刚他倒霉的在开枪的时候,被一发子弹击中,皮肉挑起翻卷,血流如注。
但喧闹的环境和紧张的气氛下,吹水驹并不觉得有多痛苦。
李之桃将他扒拉开,自己顶上开了一枪,有个奔跑中的葡兵向前扑倒。
李之桃发现,竟然有葡兵在跑向这边的时候,还回头开了一枪。
正犹豫要不要追出去的赵传薪吓了一跳,那葡兵射击的子弹与他擦身而过,击打在西北角的城墙上火花四溅。
赵传薪不出去了,干脆点上一根雪茄,坐在雉堞上等待裁决团将那点可怜的散兵游勇消耗殆尽。
枪声没持续多久,李之桃就带人出来检查是否还有活口进行补刀。
赵传薪脱掉了暗影斗篷,没有动弹,只是取出风灯拿火柴在背风处点燃,立于雉堞之上。
吹水驹抱着膀子来了:“掌门,你没事吧?”
赵传薪仰头吐烟:“衰仔,挂彩了?”
吹水驹嘿嘿一笑龇牙咧嘴:“对男子汉而言只是区区小伤。”
李之桃赶来,赵传薪递给他柞木打造的医药箱:“给吹水驹缝合伤口消毒包扎。”
李之桃和吹水驹去鹿岗镇“进修”的时候,这些技能都已经熟练掌握了。
李之桃一边给吹水驹缝合一边对赵传薪说:“掌门,中央那三层塔楼里面,或许还有人。”
赵传薪点点头:“你派人去搜索一下,几人一组,小心行事。”
他从白天打到了晚上,也有些疲惫了。
可能是战斗结束,天上的月光,又从错落的云层钻了出来,清冷的光芒照在炮台上,除了满地的血污外,还有一些因为口袋被斩碎,洒落一地的烟盒、火柴、酒瓶乃至于针头线脑。
赵传薪俯身捡起一枚有鹰和蛇图案的墨西哥大银元,这是某个葡兵的遗物,上面沾染着血。
不知想到了什么,赵传薪发出冷笑。
剩余打扫战场的裁决团敬畏的看着掌门。
当他露出诡异冰冷的笑容时,他们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他们骂的痛快,打的热闹,可实际上,大炮台上的葡兵一大半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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