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文苍扶着额头,感到一阵天昏地暗,他合上眼皮,想缓解一下难受,却直接趴在了桌上,不省人事。
晕倒之前,他好像听见了朱梓涵说:“我怕死”。
繁华的街区小道,人流来往。
在这里,每当有人走过一个固定路段时,都会不由自主地往旁边挪动几步,厌恶的目光在这里穿行。
因为路段边蹲着一名十五六岁的妇女,她衣衫破烂,头发乱同杂草,小半花白,大半黑白交织,怀里抱着一个两三岁大的婴儿,脚下放着一个瓷碗,乞求的眼神看向地面。
有新来到这条街区的几个好心人看到此景,纷纷走过来掏出身上的钱币,就欲往瓷碗中扔去。
“谢谢,谢谢你们……”
妇女抬起头,她的那张左脸溃烂流脓,右脸上满是豆大的红包,就像一半被火烧过,一半被成群的蜜蜂蜇过——见过她脸的人都是这么认为的。
好心人纷纷发出见鬼的惊叫,他们像被烫伤了似的缩回手,急忙转身,匆匆离开。
妇女呆愣了一会儿,无声的泪水在她的眼睛里打着转,她低下头去,轻摇着刚从昏睡中饿醒的婴儿,哄着“不哭,不哭”。
她有两天没吃东西了,瘦弱的身体无法有充足的奶水供婴儿充饥解渴。
路过的人都暗地里讥笑她,因为每次有人施以钱币时,她都会固执地抬起头,结果所有人都被吓走了。
他们不明白这个蠢女人怎么就不肯在那个时候低着头呢?难道一个面目全非的乞丐在生活无法保证的情况下,还要保持那点可笑的尊严?她真的以为有人能忍受突然的惊吓,面不改色地给她钱币?
没人相信,只有蠢女人才信!
飘来的鬼影忽地闪到了妇女面前,悄无声息。
没有人看见这个鬼影,只有妇女察觉到她面庞吹过了一股清风。
她再次固执的地抬起头,这个鬼影没有像别人那样惊呼着逃开,她看不清他的脸,只看到了漆黑。
鬼影一句话也没说,他投给了她一块金子,便转身离去。只留下惊喜交加的妇女对着他不住地磕头。
“你一定很惊讶我为什么不像其他人一样厌恶这个女人吧?”突兀的声音从魏文苍的耳边响起,像是数片叶子在耳边颤动。
魏文苍发觉自己坐在了一个竹屋的竹椅上,这儿的地板都是由清一色的竹竿组成,一扇竹窗在他眼前敞开,映出郁郁葱葱的竹林。
鬼影就站在窗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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