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为有部分男生涂指甲油也不是不能理解,主要是心理问题在作怪。
颜姝慧顿了好长时间才回复,她说,我是想让你直接说一个字,娘,然后我再答应:哎,儿子,真乖。
魏文苍愣了会儿,皱皱眉,说,我觉得这游戏不好玩,叫娘都把你叫老了。
颜姝慧立刻发了个擦汗的表情,她表示投降。
魏文苍聊的话题通常都趋向严肃,例如:朋友可以追朋友吗?
颜姝慧这么回答他:那样,朋友便不是朋友了。
魏文苍没有敢继续追问,他猜她的言外之意是你我干脆绝交的好。
其实他想说,如果我哪天喜欢上你,万一你有了对象,那我岂不是很惨?事实是――他已经喜欢上了她,而她,也已经有了看上的对象。
魏文苍不知道为什么难过,可他就是很难过,一种说不出来的难过,难过到心隐隐地开始绞痛,难过到想掉泪。
那一刻,魏文苍觉得全世界都欺骗了自己。
汪洋般深邃而浩瀚的痛苦缩成一段沉重的细流,它就像**喷水一样,忽然从泪腺排出一小部分,又骤然同退潮似的降回去,接着在心脏与肠胃间反复穿梭,回荡,汹涌。这种痛,痛彻灵魂,好比凌迟一般刻苦。
这样的他,喜欢静静地待在一个地方,一个没有喧闹,没有嘈杂的地方,就只有他一个人,看着那一片枯朽的黑木林,看着那一片萎缩失去色彩的叶子随风飘落,听着它堕地的声音,轻得像是梦里百米外颜姝慧的呓语。
一张张笑脸扭曲到极致,每一个动作都是莫大的讥讽——任何人都仿佛是他毕生的仇敌。
如今,她不在了,她完全断绝了和他的联系。
他记得她向他保证过,不会删他的,瞧,他果然傻乎乎地信了。
“WC,你是个好人。”颜姝慧曾这么夸魏文苍。
至于这WC……是他在高中的绰号,头一次听见室友对他取WC绰号的时候,他心情抑郁了老半天。开始他们叫他WC,他都没有反应,只当作WC不是自己,可后来,等到全班人都这么叫他,他还是被迫默认了这个侮辱性的称呼。
嗯没关系,起码WC比初中时候的外星人和alie
好听。
颜姝慧不同于其他人,当魏文苍向她说明他不喜欢WC这个绰号后,她便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改称魏文苍为奋青。
但现在的魏文苍,已经可怜到只有他留恋别人别人不留恋他的资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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