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明显不过了,可会是谁呢?直到此时我才明白,那个人原来就一直在我身边。”陈宜知说完话,眼睛里的光彩黯淡了下去。
“大人说错了,不是我一直在大人身边,而是被大人强制要求在身边。否则我神道门不至于久攻不下。不过好在结果不错。”
话说开了,何不器也就不装了,言辞里没有剑拔弩张,反而如平常老友。
“灿之,能告诉我是为什么吗?”
就在刚才想通谁是内奸之后,这个疑问却一直萦绕在他脑中。何不器年纪轻轻已经是一道巡抚,前途无可限量。何以跟神道门坑瀣一气?
“任无道是我义父,我是他老人家抚养长大的。”何不器低头道。
“明白了,全都明白了!”
仿佛一瞬间,这位封疆大吏的两鬓就被风霜侵蚀了一样,满脸的沧桑与不甘。
“同僚三年,我该让你明白的!”何不器抬头道。
“那灿之打算怎么处置我呢?”
“那总督大人又打算如何处置我?”
“处置?要是能让福州不破,本督必当手刃灿之!”陈宜知轻笑道。可惜,大势已定,杀一何不器又能如何?
“大人精忠报国,与福州共存亡。亮理当成全!”何不器行了一礼。
“那老夫就谢过灿之了!”
“大人言重了!”
“老夫可求灿之一件事?”留何不器一命,他终究还是抱有希望。
“大人放心,福州城破,但福州仍在!”何不器肃穆道。
“哈哈!好!好!不枉老夫与灿之相交一场!”陈宜知放下了最后的心结,笑的畅快淋漓。
陈宜之抽出宝剑,手指轻轻划过剑锋,几滴鲜血就顺着手指滴落了下来。
“丹青书妙笔,宝剑当杀敌。一朝锋芒出,难言千秋事!”
剑锋划过脖颈,赤血映照明月。一代封疆大吏轰然倒下。
倒下的不光是一位大梁重臣,更是一座千古大城。
数不尽的神道门教徒如海浪般的冲上了城墙,瞬间将这座大城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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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道门中军大帐,一位二十岁左右的女子正穿着一身黑色戎装站在桌子后面看着桌面上地图一言不发,而边上几位战将虽是一脸杀气,却不敢轻动分毫。
大帐的门帘掀开,一阵清风吹了进来,走进来一个清瘦的汉子。
“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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