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没有犹豫。
“属下在边军是个把总。”
“把总是几品?”陆瑾好奇道。这大梁官职也乱的很,他更是不熟悉门道。
“七品,满编五个百人队。”徐山解释道。同时心里也疑惑,这些最基础的军事常识都督都不知道,又哪里学的战法?
“好,你继续说。”
“属下在边军时,负责把守一个隘口。两年前,白戎攻沙海,分派千人攻我隘口。我带四百多人死战不退,一战折损三百多人,仅剩几十个兄弟。但我辈保家卫国、马革裹尸无怨无悔。但沙海总兵既不派援兵,也无钱粮支援。更是过了几日告诉我等要撤出隘口。都督可知为何?”徐山激动的跪立在案几前,一双眼睛就盯着陆瑾。
“因为他们为了和谈,把关隘让给了白戎。都督,我兄弟几百人血洒关隘,可他们却轻飘飘的让了出去,我等却成了一个笑话。你要我如何面对几百兄弟的亡魂?”徐山痛苦道。
陆瑾也扶额,还以为他杀人了或者怎么了。没想到是这种糟心的事情,一时间心里也不好受。旁边的聂无辞也听的眼眶红润。
“后来更是说我蛊惑军心,拿我治罪。我七尺男儿,俯仰无愧,何罪之有?”
“……”陆瑾无语,又不是我治你的罪,你一双眼睛瞪的跟驴眼似的。好像我不给你个答案,就要拔刀相向了。
“后来呢?”
“后来,后来我就跑了,天下之大,却无我容身之地。来到这云梦泽,本想了此残生。却没想遇见了都督。”徐山一脸灰败的坐了下来。
好家伙,还以为你七尺男儿怎么也得血溅三尺呢,就这么跑回来了?不过这种系统性的问题,确实也不是血溅三尺可以解决的。再说在边军那里,杀个上官哪里能那么容易。
本来还有其他延伸出来的问题,但陆瑾也懒得问了,越问越糟心。
“所以你对大梁朝廷有怨念?”
“难道都督不是吗?”
“……”是个鬼,我对大梁朝廷没感觉。不对,应该说是偏反感,毕竟死皇帝曾经觊觎自己妻子。可好像还得谢谢人家呢,要不然自己连穿越的机会都没有。
“那如果我要不反朝廷呢?”
“……都督不反自然有不反的理由,属下自从逃出边军原本也没抱什么指望,只是心里不岔。虽然我不知道都督为何不反,但以都督今日之作为,他日必有作为。属下作为一个逃兵,能有再次光明正大的机会,还有何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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