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本是听惯了的事,哪儿还会被吓着呢?
我正要反驳,突然暖座旁的窗户被从外头推开,我忙看过去,见是哥哥凑进来半个脑袋,耷拉着面孔对迎香说:
“你又在背地里说我什么坏话?”
迎香与我一同长大,自然与算哥哥少时的半个玩伴,他俩见面便要拌嘴,我倒爱看。
这不,这会儿迎香也不惧哥哥,反倒冲他扮了个鬼脸,
“奴婢可不敢说大公子的坏话,只是突然想起上回大公子离家时,曾答应要给小姐买了花簪回来,可这都返家五日了,怎还不见大公子将它送给小姐?”
“你......”
哥哥像是被揭了老底,脸瞬间红了。
他瞪了迎香一眼,又有些心虚地偷瞄我,
“婉儿......你听哥解释,哥下次一定给你买回来!”
我看他那局促样子,心底忍不住发笑。
从小到大,我都知道哥哥有多疼我,也知道他这人有多粗心马虎,
那花簪这次忘了买也便罢了,总归我俩是一辈子的兄妹,他还得宠着我许久,总也不差这一时一刻。
可就在我正要对哥哥撒娇让他下回赔我一双的时候,我看着他的眼,脑海中忽而闪过了一幅可怖的画面。
我看见......
哥哥身穿囚服,浑身血污地跪在刑场正中,
周遭围观的百姓人声喧杂,监斩官一声令下,刽子手阔刀高抬!
“啊!!”
我失声尖叫,脑海中那真实可怖的画面这才散去。
“婉儿?”
哥哥从菱窗翻进来,揽着我的肩膀问我,
“这是怎么了?”
我没有回话,我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觉得怕得很。
我紧紧地抱着哥哥,努力感受着他的体温,他的心跳。
好在,他一切都好。
我想,或许迎香说的是对的?
正是我听多了爹爹与哥哥讲那些沙场上的血腥事,所以近日才会经常出现臆想?
我用力晃了晃脑袋,试图将这些奇奇怪怪的想法从脑海中赶出去,
缓了良久,才对哥哥说:“哥,你会一直陪着我们的,对不对?”
哥哥揉了揉我的脑袋,笑我傻,“自然。你也知道哥这脑子不记事,答应你要买的花簪这回食言,下回定赔你双倍。你总不能因为哥马虎了这一次,便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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