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瑶嫔道:“就算是去采买了,这乘船一来一回也就两刻钟的功夫。谁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去的?可有人证?”
闫九德双手撑地,向萧景珩叩首不已,“皇上!奴才一个下人,往来湖心岛都是自己乘扁舟出行的,这这这......这如何有人能为奴才作证?”
闫九德说话时,宸贵妃离他最近,
她眼尖瞧见了闫九德指甲缝里头好似黑黢黢的,便道:“郭院判,你去看看他手爪子缝沾着的是什么东西?”
小印子将闫九德死死按住,
郭院判用银针将藏在闫九德指甲缝里头的些微黑褐色粉末挑出来,查验后回禀道:
“启禀贵妃娘娘,这......是麝香,是用来制作九阴散最紧要的一味药材!”
宸贵妃怒呛道:“好啊!还说不是你?你若没有替皇后处理那些脏东西,你指甲缝里头怎么会沾染上此物?”
闫九德怛然失色,叩首如捣蒜道:“贵妃娘娘误会了!这......奴才去采买活血化瘀之物时,那掌柜的拿了许多药材来供奴才挑选,挨着奴才跟前放着的就是此物。
奴才那时不知道是麝香,挑拣时谨慎问了一句,才听掌柜的说那东西是麝香。宫中禁用此物,奴才便连忙将它放了回去,并未采办!想来这指缝中的麝香,应该......应该是那时不慎沾上的。”
宸贵妃冷嗤道:“那还真是凑巧了。皇上,这贱奴所言您信吗?”
这样巧合的事情,这样站不住脚的解释,又有谁会信?
此刻萧景珩的面色难看至极,看向皇后的眼神也黯淡到了极致,
“这奴才当值不尽心,将脏东西混到了皇后准备的梅子汤中,伤及了皇嗣性命。如此不中用的奴才,也不必留在皇后身边跟着伺候了。”
江德顺点眼,忙道:“奴才明白。来人,将他带下去处置了。”
侍卫堵了闫九德叫屈的嘴,将他拖拽出去。
萧景珩此举算是坐实了皇后的罪证,但未明说,也是留给皇后和他自己一份脸面。
皇后自知回天乏术,只瘫坐在地上绝望哭啼着,
萧景珩却是看都不看她一眼,只道:“皇后突发旧疾,即刻送回宫中将养着。”
江德顺有些为难道:“皇上,近日阴雨连绵,河道涨水,这个时候送皇后娘娘回宫,只怕路上会有危险......再加上还有两日就是亲蚕礼了,按例此礼需得皇后娘娘亲自主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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