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陶土小人,已经被收纳师包上了厚厚的珍珠棉。
楼阮拿着它,仍然能透过厚厚的珍珠棉隐约看到里面的小人。
这是她刚入职那年,她和周越添他们一起去西安出差的时候,周越添随手买给她的。
楼阮身旁的收纳师抬起头,还以为这是很重要的东西,于是轻声问道,“这个要再仔细包一下,给您单独装箱吗?”
站在收纳师身旁的少女垂着眼睛,指腹轻轻摩挲着那层珍珠棉,半晌才轻声道,“不用。”
“给我个大点的箱子吧,装垃圾用的那种。”
-
周氏,顶层。
程磊在外面等的实在有些不耐烦了,周越添办公室里的人迟迟没有出来,楼阮也一直都没有回复消息。
他站起来在外面踱步,走了不知道多少圈,眼睛不住地看着那扇门,面色越来越沉。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希望里面的人离开的心愿太过强烈,那扇门终于被打开了。
和周越添谈事情的是白楚的经纪人。
那人走出来,脸色不太好。
程磊扫了一眼,直接朝着周越添办公室走去,他和白楚的经纪人擦身而过,站在办公室门前不耐地敲了敲门。
里面很快就有了声音,周越添清冷疏离的嗓音从里面传来:
“进。”
程磊推门进去,他随手带上门,还没走到周越添跟前就开了口,“楼阮结婚了。”
穿着黑色衬衫的人正坐在办公桌前看着面前的文件,他手上握着一根钢笔。
是楼阮以前买给他的,笔杆是玉石质地,摸起来却格外温润舒适。
金色的笔尖颜色贵气,出水利落。
这支钢笔质量很好,周越添用了它很多年,一直没有换过。
因为早就习惯了它,也因为它好用,所以懒得再换。
程磊声音落下来,周越添握着笔坐在那里,没有回头。
金色的笔尖落在文件末尾,微顿了一瞬,白色的纸张上沁出了一个突兀的墨点。
短暂地凝滞了一秒后,周越添才握着那支笔,安静地在文件末尾写完了自己的名字。
只是周字最边上那一撇的末尾,多了个突兀的墨点。
他抬起头看程磊,觉得荒谬,“你说什么。”
程磊走到他面前,声音很低,“我听法务部的人说的,说是在小区遇到了,楼阮亲口说的,她身边的人……是她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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