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看得清,分得清。”
二夫人惶恐,才觉话有些过头,也太急了,最后一句话不应当说出来。
她张嘴想补救一下,只见老夫人抬手,她也不是个不识趣的人,心里一警,自然是闭了嘴巴。
一室静谧。
林嬷嬷端来杯温水,伺候老夫人饮下。
这时,丫鬟通禀,谢行之来请安了。
话题止住了,老夫人面色微微缓和,让丫鬟人带进来。
“孙儿给祖母请安。”谢行之先给老夫人请安后,再拜见了椅子上的二夫人,“二婶。”
老夫人对这个孙子甚是满意,拍拍床沿,道:“澄哥,来,到祖母身边坐。”
谢行之坐下,问道:“祖母适才在与二婶聊什么?”
语气平淡,好似就是随口好奇罢了。
二夫人蹙眉,从谢行之来后,心里忽然就没有底了。
老夫人淡声道:“没什么,随便闲聊。”
像是想起什么一样,老夫人手里的佛珠转了转,看向谢行之,随和道:“皎月阁那处与你的鹫梧院最近,柳丫头你是见过的。此次我生病,你父亲将人从扬州接来,这事你如何看?”
谢行之不语,似在思索,垂在膝上的手指摸了摸腰间环佩。
在长久的静默后,他起身,单手负后,启唇回道:“那阵子孙儿奉旨离京办案,回京后才得知祖母病很久了。听母亲说,祖母去寺庙礼佛,那日落了雨,祖母回府后便染了风寒,后来这风寒越来越严重,以致于让祖母陷入昏迷,众人实在没辙,才将八字合适的表妹寻来。”
“孙儿忙着案子,一时不察,没想到问题竟出在祖母平日用的熏香上。表妹独具慧眼,是她第一个发现了熏香问题。表妹前阵子还来找孙儿请教了几个佛经问题,听说是给祖母祈福,真也好,假也罢,终归是有行动。”
“若是此刻将表妹送回扬州,传出去旁人指不定落人口舌,说咱们定远侯府过河拆桥。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心思不正可以训诫,劣迹斑斑可以纠正,人性本善。”
声音朗润,清如玉石。
老夫人脸上露出笑容,似对孙儿的赞许。
转而看向二夫人,老夫人声音略高了些,“沛萍,你可听见了?”
沛萍是二夫人的名字。
二夫人面露愧色,脸有些红了,惶恐道:“儿媳明白了。儿媳一时想太多,鼠目寸光了。”
那一长串话是从谢行之这个晚辈口中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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