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冲抖了抖身上的雪,朝宗哲大声说道,“老宗,酒热好没有?”
宗哲瞪了武冲一眼,压低声音说道,“嚷嚷什么?”
“老张刚睡下,要是弄醒了我和你没完。”
武冲见宗哲神色有些不对,便凑过来小声说道,“老监正怎么样了?莫非又不大好了?”
宗哲叹了口气,“是不太好,昨晚上一整宿没有睡着,一直在咳嗽,还吐了血。”
“天正一直守着没有合眼,刚才唐嫣那丫头配了药给老张服下了,略微好些,这才睡着的。”
屋内传来一阵咳嗽声,待咳嗽停了之后,便听到张时修有些虚弱的声音,“武冲来了啊,快进来,陪我来喝杯酒,暖暖身子。”
宗哲怨妇似的瞪着武冲,武冲做了个无奈的表情,便掀起帘子走了进去。
看到张天正扶起张时修,又用狐裘毯子给张时修包裹着身子,武冲心中暗暗有些难受。
张时修的脸色太苍白了,比他的胡须头发还要白一些,几乎没有一点血色。
他这样修道之人,一身功力浑厚,根本就不会太畏惧寒冷。现在这样包裹成粽子一般,可见他的身体虚弱到了何等程度。
武冲走上前去,“老监正,你起来干什么,这天寒地冻的,撒泡尿都能冻成冰条,你怎么不好好的睡着呢?”
“难道这炕烧得不热吗?”
张时修靠在了张天正的手臂中,挤出一丝笑,“我这般年纪了,睡这么多干什么?”
“等入了土,想睡多久就睡多久。”
武冲见张天正眼角红红的,便说道,“老监正,你是个千年不死的老乌龟,没那么容易入土的。”
张时修没好气地说道,“你这破嘴啊,还是那么不会说话。”
“来,去热点酒,陪我喝点,说说今天打探到的消息。”
“他们两个,不许我喝酒,只要让我喝药。我这辈子,从来就没有吃过药,唐家那二丫头的药又苦得要命,她人又凶,逼着我喝。”
“嘿,她老爹见了我都不敢和我大声说话,偏偏这丫头就敢指着我凶,还说我不喝药就要捏着我鼻子灌,啧啧啧,这药哪里有酒好喝啊。”
武冲嘿嘿一笑,“你也知道她的厉害了啊,她一个寡妇,可把我们这些男人治得服服帖帖的,关键是你还没法找她的茬。她可是大夫,是神医啊。”
张时修摸了摸胡须,眼眸中有笑意,“当年见到了她姐姐,就是邓骁的老婆唐菲,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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