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开了回去。
当他两手空空的重新回到仍旧弥漫着悲伤的地下室的时候,众人也已经知道,最后的一丝希望已经破灭了。
“卫卫大夫”
许家兄弟里的哥哥许克勤看向卫燃,同时也用手攥住了他弟弟的手,“我们.我们商量好了。”
说完,他扭头看了眼嘴里含着用白布包裹着糖块的弟弟,抹了抹眼泪,坚强的说道,“送.送我弟弟走吧别.别让他受罪了。”
扭头和双眼通红的美香以及关家小姐对视了一眼,卫燃又看向了攥紧了拳头的安迪,和唉声叹气的孟大爷以及冯先生。
最终,他默默的走向放有各种药品的木头箱子,伸手从里面拿出的一支吗啡安瓿。
“我来帮你吧”安迪强自冷静的说道。
“我自己来”
卫燃颇有些倔强的拒绝了对方的帮忙,用骨折的右手捏住安瓿,用左手屈指将其弹开,随后又选了一支玻璃注射器,换上最细的针头,将里面的药液吸了出来。
最后看了眼床上那个下巴脱臼的孩子,卫燃避开对方那双温暖的大眼睛。一丝不苟的用酒精棉球在他瘦小的手臂上认真的擦了擦,找到血管之后,将针头缓缓刺了进去,最终轻柔的推动针管,将所有的药液都推了进去。
安静的地下室里,许克勤贴着他弟弟的耳朵悄声说着什么,只不过那悄悄话却数次被他自己的抽泣打断,而作为倾听者的许克俭虽然没办法回应,却艰难的点着头,他那张并不算多么干净的小脸儿上,也渐渐扯起了一道格外艰难,但也格外明媚灿烂让人不敢直视的笑容。
不知过了多久,随着药效发作,许克俭脸上的表情逐渐放松下来,卫燃也帮对方装好了下巴,随后又取来自己的双反相机,给这个苦命的孩子拍下了一张照片,以及和他泪流满面的哥哥的合影。
“托生个好时代吧”
卫燃叹了口气,在许克勤绝望的痛哭中,在陈狗鱼攥紧了拳头努力不让自己哭出来的悲痛注视下,在美香和关零露的帮助下,扛起许克俭离开房间,迈步走到了通道的另一头,任由等在这里的曹哑巴帮他将许克俭抬了上去。
显然,曹哑巴已经知道了什么,帮着解下许克俭背后的木板,背着他离开地下室,送进了那辆鬼子轿车里。
“这个能让他走的轻松一些”
卫燃说着,从兜里摸出那瓶氰化物毒药和刚刚用过的那支注射器,在曹哑巴的帮助下,给注射器里吸满了药液。
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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