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会吧”哈基姆叹了口气,同样用普什图语答道。
“然后呢?留在法国?”阿雅娜继续问道。
“大概会吧”哈基姆再次答道,他含糊不清的语气里,也多了些没有藏好的遗憾。
“聊些别的话题吧”阿雅娜换回了基里尔和卫燃名义上能听懂波斯语。
“能让哈基姆先生帮我们拍一张照片吗?”
卫燃问道,“这对于抬着担架的两个苏联军医以及躺在担架上的阿芙汗女游击队员来说,都是很特别的一幕不是吗?”
“可以吗?哈基姆?”阿雅娜将决定权抛给了走在最后的哈基姆。
“你看起来不像个军医,倒是更像个战地摄影师。”
哈基姆虽然嘴上不情愿,但还是举起了挂在脖子上的那台美能达相机,快走几步从侧前方给他们拍了张照片。
“曾经有人和我说过同样的话”卫燃叹息道,在上一幕里,说这句话的依旧是哈基姆。
“其实你也有那样一台小相机对吧?”哈基姆重新回到队尾近乎肯定的说道。
“是啊”
卫燃坦诚的答道,“我藏在靴子里,如果你喜欢我可以送给你。”
“算了”
哈基姆难得的慷慨一些,只是嘴里说出的话难免依旧夹枪带棒,“说不定那也是你的父亲留给你的礼物呢。”
“你们的相机又是哪来的?”卫燃再一次无视了对方的嘲讽,语气温和的问道。
“那是一年前一个法国来的自由记者留下的”阿雅娜回答了这个问题,“他和我们一起生活了很长一段时间。”
“他”
“他没能活下来”
哈基姆答道,“他在跟随游击队转移的时候被你们的化学武器毒死了,只留下了这台相机和一些胶卷。”
当话题聊到这里,队尾分属不同立场的四个人难免陷入了沉默。
但很快,阿雅娜又开启了新的话题,“基里尔,你想去坎大哈找你的父亲?”
“是啊”基里尔心不在焉的应道,“但我从未得到去坎大哈的机会,更不知道他的死活。”
“他叫什么名字?”
用俄语问出这个问题的,却是骑着毛驴走在前面的马赫布卜,“我是说,你的父亲叫什么名字?”
“尼涅尔·波利亚科夫”基里尔嘴里冒出一个在卫燃听来略显巧合的名字。
他也是因为“尼涅尔”不得不进入这段历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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