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维克多,你不是有相机吗?随便拍下来一些什么吧。”
“我会把我看到的都拍下来的”
卫燃说着,已经借着身上那件马甲的掩护取出了那两台尼康相机。万幸,这两台相机都装着胶卷,而且都没有被使用过。
“借我用一台吧”雪绒花朝卫燃说道。
稍作犹豫,卫燃将那台尼康SP递给了对方。他犹豫并非舍不得,只是不想让雪绒花去看车窗外的一切。
“昨晚.死了很多人”
就在卫燃和雪绒花,乃至瓦尔塔先生各自举起相机的时候,蝙蝠叹了口气,一边咀嚼着恰特草,一边用嘶哑的嗓音开始了他的回忆。
在他的讲述里,卫燃是跟着最后一趟装甲车撤离难民营的,他则留下来暗中守着窖井里的那些孩子,而将那些珍贵的马飞送回难民营的,则是他的舅舅乌姆。
除了这仅有的不同,其余的和卫燃所亲自经历的没有太多的出入。
在他没有经历过的难民营外,在雪绒花的只言片语中,她和卫燃对重伤的缝纫机进行了救治,却没能保住他的生命。
为了能尽快回到难民营,今天一早,瓦尔塔便主动联系了在椅涩裂军方的朋友,弄到了可以跟着进来进行报道的记者证,以及意料之外的一万美元报酬。
话题聊到这里,蝙蝠也缓缓踩下了刹车。落满了苍蝇的车窗外,一辆车头被炸毁的急救车仍旧和一辆侧面被炸开老大一个破洞的装甲车仍旧没有来得及清理。
同样来不及清理的,还有旁边倒挂着的尸体,热气球的尸体。
此时,他的身上已经落满了苍蝇,唯一能让众人一眼便认出他的,便只有那枚随着带有浓郁尸臭味的风一起微微飘动的兔儿骑蓝眼睛。
“我们要想办法把他的尸体”
“不用”
蝙蝠不等捂着嘴巴的雪绒花说完,便干脆的摇摇头,“不用,随便那些长枪党怎么处理他的尸体吧。”
“你你说什么?”雪绒花下意识的用求助的眼神看向了坐在她身旁的卫燃。
“我说,随便那些长枪党怎么处理的他的尸体吧。”
蝙蝠说话间已经缓缓踩下了油门,一边继续沿着街道行驶,一边开口说道,“他是个战士,为了保护他想保护的人,死在他保护的土地上,是荣耀。即便他被挂在那里,对于他来说,也是荣耀。
不管他还是我的乌姆舅舅,又或者我甚至那些孩子,我们都做好了同样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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