绒花点燃煤油灯,更没有像缝纫机夫妇一样忙着去洗手换手术服。而是直接戴上了橡胶手套,拿起止血钳一边寻找出血点一边说道,“和达拉尔说,她的手非常稳,以后会是个优秀的主刀医生的。”
闻言,匆忙戴上钢盔的拉玛一边熟练的给脖子上那台不离身的拍立得换照片盒一边把卫燃的夸赞翻译成了阿拉伯语,可惜,卫燃依旧听不懂。
可惜,没炸够8个人。
卫燃暗暗遗憾的同时,已经用止血钳夹住了出血的主要血管。
“和我来”
卫燃朝着达拉尔招招手,带着她走到第二个伤员旁边,故技重施完成了最初步的止血工作。
“拉玛也和我来,帮我翻译。”卫燃说着,又拿起一把止血钳走出了手术室。
“手术室里的两个需要验血输血,这个也需要。”
卫燃一边说着,一边给手术室门口一个同样已经失去意识的伤员伤口夹上了止血钳,暂时封住了最主要的出血位置。
这样的操作完全就是拖延时间的应急之策,如果运气好能得到及时的救治,那么就能活下来。
说着,卫燃已经挪到下一个伤员身旁,借着手电筒的光束匆匆观察了一番之后,再次找到出血点钳住,“这个同样需要。”
继续往前走,他看到了一个年纪比拉玛恐怕还要小一半的小伤员。
他的肚子靠近胯骨的位置,有个要命的枪眼。
看了眼抱着孩子满脸泪水的女人,以及她被泪水打湿的头巾,卫燃将耳朵贴到这个小孩子的心口听了听。
片刻后,卫燃起身走向下一个。
“先生,他需要输血吗?”身后的拉玛追问道。
“不需要”
卫燃嘶哑着嗓子回应道,“不需要了,他已经死了。”
闻言,拉玛没有说些什么,只是干脆的转过身,走到那对母子的面前,坚定的举起了那台橘红色的拍立得,朝着他们按下了快门。
原本只有手电筒的光束晃动的走廊里被闪光灯照亮了一刹那,那些伤员以及送伤员过来的人,也跟着安静了一刹那,他们似乎明白那次闪光意味着什么。
在蜡烛灯的昏黄光芒中,头上戴着硕大钢盔的拉玛一边用颤抖的阿拉伯语说着卫燃听不懂、此时也不想听懂的阿拉伯语,一边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支记号笔,在尚未完全显影的拍立得照片背面,写下了三行古老的文字。
当这张照片交到那位年轻妈妈的手上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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