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含璋沉默垂眸,眼底像冰封住乌云,不断翻涌着暗潮。
煊国公不再多言,静静地等着秦含璋平复情绪后,才再次开口:
“贤侄,雷霆雨露皆是君恩此话不错,可是忠臣一心报国也不该如此对待,那是三万将士,是两代武宁侯父子三人啊!”
“煊国公如此说,又是何意?当年之事我并不知情,仅凭煊国公一面之词,要我如何作为?”
秦含璋淡然说道。
“是否是一面之词,贤侄可以去查证,作为你父亲从前的好友,我可以助你找到证据,至于你如何作为,就不必我多言了吧,难道你愿意带着整个武宁候府,再次步你父兄前尘?”
煊国公信心十足地说道,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晚辈自然不愿那样,只是晚辈是人臣,又如何能违抗圣意,君要臣死,臣如何能不死?”
“君要臣死,那就换了明君!”煊国公一字一句,终于说出这句话,苏浅浅的心一跳,听见这句话,他们或者是同盟,或者是死人……其中一方。
“煊国公慎言,此话我只当没听过,万不可再提起。”秦含璋抬眸看着煊国公,神情严肃地提醒。
“当年大齐高祖建国,也是臣子夺了君位,那亡国之君被大将军弥庐护着藏进云鹤山,最后困死在山中……”
煊国公抖抖衣袖:“岂止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帝王承天命亦有兴衰,如今百姓冤屈不能上达天听,戍疆将士不能得享尊荣,忠臣蒙冤奸佞当道,难道不是择明君而立的时候吗?”
【造反言论背得还挺熟,就是……那个明君是谁?】苏浅浅心里发问。
“敢问煊国公,明君又是谁?”秦含璋替苏浅浅问出了这句话。
“明君……贤侄,若你今日愿意听我劝告,歃血为誓定不相负,我自然会告知你,若不然这般大事,如何能轻易相告?”
煊国公微微眯起一双秀美的双目,审视地笑看着秦含璋。
“国公之意我已知晓,只是须弥山一役的真相,晚辈还要查清楚,若果真如国公所说再做计较,还望国公不要食言,能倾力相助找到证据。”
秦含璋沉思许久,才缓缓说道。
煊国公盯着秦含璋的眼睛,渐渐生出杀气,好像要从他眼里看到真实的答案:
“含璋贤侄,这可是掉脑袋的大罪,你如何让我相信,出了这道门你不会去圣上那里告发我?”
“国公,晚辈实是无法证明,国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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