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夫人从怀里拿出一叠纸张,所有的纸上面都密密麻麻写满了小字,有的地方还按了手印。
“尹大人,这是民妇找到的人证留下的证词,民妇十年做局只为将张勇收入网中。
诬陷武宁侯府是因为侯府的名头大,民妇愿承担一切罪责,只要大人能将民妇之冤屈上达天听,就算受千刀万剐,民妇绝无怨言。”
韶华夫人将那叠纸高举过头顶,目光坚定决绝。
堂上的皂隶看向尹大人,见他点头才敢走过去,把那叠纸小心翼翼放在尹大人的桌案上。
尹尚书拿起来,看了两页脸上神情越发严肃。
如果此案真的如韶华夫人所说,就是一件震动朝堂的大案,四品知府轻易被定罪含冤而死,家破人亡妻离子散,在大齐也是闻所未闻。
只是此案年深日久,想查证怕是并非易事。
张勇跪在堂上,只着一身单薄囚衣却不断流汗,他从来没想到,一直与他往来密切的韶华夫人,竟然是顾云清的后人,只是不知道他还有个儿子,去了哪里?
“大人,小民梁荀前来认罪!”堂下忽然又传来一男子的声音。
【果然来了。】苏浅浅心里说道。
“堂下何人喧哗,刑部审案不得扰乱公堂。”尹大人眸光微闪,朗声呵斥。
“大人,小民梁荀,原是罪臣顾云清之子顾荀,舍妹顾音也就是韶华夫人,她所做之事都是受小民胁迫,望大人明察。”梁公公拱手施礼。
堂外的人中有人倒吸气,许多人或许没见过梁公公,但是梁公公的名字却是如雷贯耳,那可是在长公主面前,比徐国公还管用的名号。
大堂上的卢珺目光阴森可怖,死死盯着布袍木簪的梁公公,捏着椅子扶手的手指关节已经泛白。
“上堂说话。”尹尚书示意皂隶将梁公公放进来。
这时韶华夫人没有了最初的冷静,看向梁公公的目光复杂:
“梁公公真是多事,我做事何曾有人能胁迫?尽管尽力服侍主子就好,做什么装大义之人?
这么多年你我都不曾相认,冒认罪名只能让我罪加一等,你这分明是来害我,我入教坊司时怎么不见你?如今才到此装腔作势,何苦来哉?”
梁公公浑身一颤,不由得微微闭一下眼,再睁开时目色清明看着尹尚书:
“大人,顾音所说先父冤情句句属实,只是那都不是顾音查明,而是我利用长公主的名号提供便利,才能查到实情,一介女子没入教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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