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甘家弟子发现我们的行踪、是甘家弟子在我们的酒菜中下毒、是甘家弟子和武当、贤王府的人马一起将潞州客栈围得水泄不通,令我们插翅难飞。事到如今,甘老爷岂能说今夜之事与甘家无关?”洵溱缓缓摇头,煞有介事地纠正,“更何况,甘老爷在临走前指责我们在潞州兴风作浪,并吩咐我们一定要弥补店家的损失。种种教诲,小女子一直铭记在心,一个字也不敢遗忘。”
“其实,你也许有些误会……”
甘永麟见洵溱果然将今夜的血债算在自己头上,登时脸色一变。再想到孤日、谢玄他们不顾甘家隐忧而执意离去,一时间悲愤交加,怒火中烧。心中既惶恐又委屈,既懊恼又愤恨,既难过又无奈。
“常言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潞州甘家窃居中原一隅,若想平安无事,自当遵奉中原武林盟主之令。其实,我们与柳寻衣无冤无仇,与你们更是素昧平生。今夜只是听从武当和贤王府的调遣,实属无奈之举……”
“那又如何?”面对极力辩解的甘永麟,洵溱满不在乎地揶揄道,“大丈夫顶天立地,敢作敢当,甘老爷又何必诿过他人?”
“刚才在潞州客栈,你们为何不质问武当和贤王府?为何不在孤日、谢玄面前谈什么‘敢作敢当’?眼下见他们离去,趁机闯入甘家大放厥词,分明是欺软怕硬!尔等如此行事,又岂是大丈夫所为?”众目睽睽之下,被一名年纪轻轻的“小姑娘”耳提面命,甘永麟难免有些气急败坏。
“甘老爷最好看清楚,我从来都不是大丈夫,更不想做大丈夫。”洵溱云淡风轻地笑道,“我非但不是顶天立地的大丈夫,反而是锱铢必较的小女人,尤其……喜欢记仇。一个时辰前,甘老爷在潞州客栈威风八面,痛斥我们就像痛斥一群丧家之犬。呵呵,你不会天真地认为……小女子可以当这件事没有发生吧?”
“你……咳咳!”
见洵溱伶牙俐齿,能言善辩,甘永麟一时急火攻心,忍不住一阵猛咳。
他本应是隔岸观火的局外人,却被谢玄先斩后奏,稀里糊涂地拽入这场风暴漩涡。如今招来杀身之祸,实在是天大的冤枉。
然而,事已至此甘永麟纵使悔断肝肠亦于事无补。毕竟,该发生的已然发生,无论他多么抵触、多么懊悔、多么不甘,皆已无路可退。
常言道“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既然木已成舟,与其唯唯诺诺,倒不如开门见山。
笃定心思,甘永麟的眼中涌现出一抹坚毅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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