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一战。唯独你苏禾……让我心存顾虑,不忍出手,又如何以死相拼?”
话音未落,两行热泪已簌簌而下。或是被他的肺腑真情深深打动,苏禾的眼中不禁泛起一丝深沉的泪光。
“苍天啊!我柳寻衣究竟什么地方得罪过你,为何要一而再、再而三夺走我最宝贵的东西?先是父母、再是妹妹、还有……心爱的女人。时至今日,我在江湖中已是臭名远扬,犹如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可你却毫不怜惜,甚至要将我为数不多的朋友一一夺去。为什么?究竟为什么?”
听着柳寻衣悲天怆地的呼喊,望着他泪流满面的哀愁,饶是苏禾这般铁骨铮铮的汉子,也不禁触目伤心,见哭兴悲,在眼眶中打转的泪珠顺势挣脱束缚,顺着他紧绷的脸颊,悄无声息地滚落而下。
“我不想和你打,却又不能不拼尽全力,三局两胜……容不得我心存半点侥幸。”柳寻衣举酒豪饮,似乎想用酒中的辛辣遮掩内心的酸楚,“三场切磋……对蒙古而言或许只是一场可有可无的游戏,但对大宋……却是关乎生死存亡的命脉。我不是傻子,能看出忽烈的心思,其实他根本不用‘格外开恩’,大可以铁血手段夺下兴元三府,纵使我宁死不从,皇上为顾全大局……想必最终也会忍痛割爱,向他妥协。‘那达慕’对他而言,正如今天上午的‘羊腿之争’,只是一场助兴的闹剧罢了。更何况,这样一场闹剧不仅仅能威慑大宋朝廷,戏耍大宋使臣,更能……博取大宋公主的感激之心。呵,一石三鸟,胜则名正言顺地霸占大宋一府之地,败则坐收十万石稻米,缓解粮草之急。再加上……不明真相,被他骗的团团转的赵馨。什么慷慨仁慈的退让?什么扭转乾坤的时机?什么合乎公平的比武?对忽烈而言,根本是稳赚不赔的一笔算计。”
“柳兄弟,自古胜者为王败者贼。这里毕竟是漠北,王爷毕竟是手握大权的蒙古王族,你们远道而来,势单力薄,又如何斗得过王爷?”苏禾叹道,“对他而言,‘那达慕’或许只是一场可胜可败的游戏,但对你们而言……却容不下半点闪失。”
“是啊!权势者跺一跺脚,人微言轻的我们便要天塌地陷,朝不保夕。”柳寻衣先是苦笑,再是大笑,最后是狂笑。笑声中满含对苍天厚此薄彼的不公,对现实弱肉强食的无奈。
“柳兄弟,你随我来!”
望着含泪大笑,心灰意冷的柳寻衣,苏禾的眼神陡然一正,蓦然起身,摇摇晃晃地朝凉棚外走去。
“苏大哥,你这是……”
苏禾对柳寻衣的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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