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割让三府之地无异于卖主求荣,里通外国。”
“恩。”
忽烈的反应十分诡异,简简单单一个“恩”字,既不是肯定,也不是否定,令人疑窦丛生,领悟不透。
汪德臣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低声问道:“王爷刚才说,明日再找一人帮苏禾一起游说柳寻衣,不知那人是……”
“赵馨。”忽烈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这……”汪德臣一愣,“王爷让赵馨去游说柳寻衣?可赵馨明明和他是……”
“此事的利弊本王已和赵馨讲过,虽然她没有表明立场,但本王能从她的眼神中看出一丝犹豫。”忽烈不急不缓地解释,“在她心里,无辜百姓的生死,俨然比三府之地更加重要。本王让她自己权衡利弊,虽然不一定帮着我们说话,但她一定不会坐视柳寻衣枉顾无辜百姓的生死。”
“话虽如此,但我认为此事成功的机会……仍然不大。”汪德臣断断续续道,“并非我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实在是……江山易改而本性难移。如果柳寻衣天性倔强,纵使赵馨出马……恐怕也于事无补。”
“此一节……本王知道。”
“什么?”忽烈的回答,大出汪德臣和殷战的意料,二人脸色一变,眼中布满错愕之意,“王爷知道?”
“是。”忽烈轻轻点头,“苏禾与赵馨很难说服柳寻衣,本王也……从未指望他们能说服柳寻衣。”
“王爷这盘棋,我可是越看越糊涂。”汪德臣眉头紧锁,满心费解,“既然王爷知道柳寻衣不肯答应,又为何让苏禾他们白费口舌?更重要的是,如果柳寻衣宁死不从,我们拿不到割让契书,他与大宋朝廷不反目是小,我们拿不到亟需的数十万石军粮才是大麻烦。”
“本王此举,并非徒做无用之功,而是……一为公利、二为私心。”
“愿闻其详。”
“私心者,为给赵馨几分情面,让她知道此事并非本王胡搅蛮缠,贪得无厌。而是柳寻衣不识大体,固执己见,最终害人害己。”忽烈言不尽意,话里有话,“公利者,让柳寻衣拒绝本王提出的条件,令大宋在云牙镇的事情上始终亏欠我们。如此一来,蒙古对大宋算是仁至而义尽,大宋对蒙古却是仁断而义绝。日后再发生什么事……天下人只能怪柳寻衣书生意气,怪大宋朝廷借寇赍盗,而不能怪我们报仇心切,越俎代庖。”
“王爷的意思是……将议和失败的罪责推到柳寻衣和大宋皇帝身上?”汪德臣思忖道,“一边为日后开战做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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