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柳寻衣脸上的笑容渐渐凝固,却没有开口追问。
“我跟秦明回去,或者……把‘玄水下卷’交出来。”秦苦勉为其难地说道,“如此一来,秦明达成目的,自然不会再赖在洛阳城不走。”
“休要胡说!”柳寻衣正色道,“你跟秦明回去,必是死路一条。交出‘玄水下卷’,一旦让秦明练成《归海刀法》,他同样不会放过你,结果仍是死路一条。”
“此事因我而起,我死,总好过你死……”
“糊涂!”柳寻衣义正言辞地打断道,“我若能成功刺杀秦明,大不了亡命天涯,尚有一线生机。但你不一样,秦明视你为眼中钉、肉中刺,你一日不死,他一日不肯罢休。我去刺杀秦明,不仅仅替府主解决麻烦,同样能帮你除掉一个隐患。”
“寻衣……”
“别说了!”柳寻衣毅然决然地打断道,“你我兄弟一场,今夜先喝个痛快。待黎明前夕,我便去找秦明一决生死。”
面对柳寻衣的豪情万丈,秦苦眼神犹豫,却一言不发,只是默默地陪他再喝一碗。
“痛快!”
扔下酒碗,柳寻衣缓缓起身,尽情舒展着四肢,戏谑道:“秦兄,你的酒虽好,却分量不足,待我再去拿酒……”
话未说完,柳寻衣忽觉头晕目眩,双腿发软,一股难以抗衡的虚弱感令其神智混沌,昏昏欲睡。
“秦兄,这是什么酒?区区三碗,后劲竟如此之大……”
然而,面对柳寻衣的含糊其辞,摇摇晃晃,秦苦仍坐在桌旁,只字不言,一动不动。
“这酒……”
说话的功夫,柳寻衣双脚相绊,“砰”的一声栽倒在床上。
须臾间,鼾声四起,沉睡梦中。
见状,秦苦从怀里掏出一颗药丸含入口中。闭目凝神,调息片刻,昏沉的脑袋渐渐清醒,飘忽的眼神亦变的精光四射,杀机涌现。
“寻衣,我自幼命苦,十几年来一直过着颠沛流离,居无定所的日子,靠着坑蒙拐骗度日,过一天算一天,甚至活的不如一条狗。”秦苦走到床边,替柳寻衣脱靴盖被,并小心翼翼地掖好被角,喃喃自语道,“在认识你之前,我活着只为两件事,复仇和赚钱。认识你之后,我才渐渐尝到朋友间相濡以沫的滋味。我只有你一个朋友,你若死了,我找谁喝酒?找谁切磋?找谁聊金钱和女人?再者,秦明与我有杀父之仇,于情于理都该由我去杀他,轮不到你插手。我承认,至今仍未做好复仇的准备,因此一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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