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白眉并不蠢,他是在装糊涂。”洛天瑾幽幽开口道,“由于绝情谷之事,他已对我心生不满,因此在遇到金复羽后,他索性将计就计,顺水推舟,目的是逼我早日做出交代。”
此刻,坐在江一苇身旁的是一位劲装打扮的女人,四十多岁的年纪,生的形夸骨佳,眉清目朗,古铜肤色,精瘦身材,这或许与她常年奔波在外,时常遭受日照雨淋有关。
她的相貌远称不上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但也算是五官清明,模样俊美。由于常年习武,因此人至中年,身材容姿却保持的如少女一般精致细腻。
她的体态不像寻常女子那般窈窕婀娜,反而举手投足间更像是一个男人,雷厉风行,洒脱自如。
这样的女人,虽不是美人,但却别有一番巾帼不让须眉的英姿飒爽之气。其神色精明,举止干练,声音犹如玉珠落盘,干净利落,掷地有声,无论何时,皆会给人耳目一新,精神一震的畅快之感。
此女,便是贤王府七雄之中唯一的女人,江湖贺号“千里独行剑”,雁不归。贤王府弟子皆尊称其为“雁四爷”。
雁不归淡淡开口道:“殷白眉揣着明白装糊涂,故意去咬金复羽的钩,足见其人不诚,其心不善。”
“金复羽越俎代庖,借殷白眉之事趁机向我们发难,并以此博得昆仑派好感。”谢玄点头道,“殷白眉则将计就计,眼睁睁地看着金复羽李代桃僵而默不作声,佯装自己一无所知。如此一来,即便日后东窗事发,他也能将罪责全部推到金复羽身上,自己金蝉脱壳。此二人,一个比一个狡猾,一个比一个奸诈,聚在一起只会相互利用,各取好处。”
“虽然殷白眉对我们仍心存顾忌,但他既然肯心甘情愿地配合金复羽,便足以说明此人已经暗生异心。”邓泉分析道,“因此,对于殷白眉和昆仑派,我们不能再视为自己人,日后要多一份戒心才是。”
“不错。”江一苇附和道,“说不定殷白眉和金复羽早已沦为一丘之貉,只有我们还被蒙在鼓里罢了。所谓一不做、二不休,金复羽此举,看似替殷白眉分忧,实则是在逼昆仑派与我们决裂。”
“决裂便决裂!”林方大怒气冲冲地破口大骂,“区区一个昆仑派也敢要挟我们?这些年若非府主庇佑,昆仑派早已被踢出中原六大门派之列。如今,殷白眉这个老匹夫非但不思感恩,反而恩将仇报,简直不知死活!”
“此言差矣!”洛天瑾摇头道,“昆仑派今时今日的做法,不能算对,但也不能算错。殷白眉并非背叛,只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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