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心殿偏殿的膳食每日都会正常送来,扁非现在除了吃,就是看书。
这些医书,是他连听都没看过的孤本,他不仅看,还誊写了一份,为的就是哪日能够平安地离开皇宫,将这些医书带出去,细细钻研,将来能救更多的病人。
反正不能不给自己找事情做。
在这深宫院墙里,除了璋和帝来,也没人跟他说话,再这样下去,他不死也得疯。
裴珩就在这时,进了宫。
璋和帝与他对弈,连赢了三把,“阿珩看起来兴致缺缺,可是有什么心事?”
“多谢皇上关心,马上要到臣父的忌日,母亲最近这段日子一直以泪洗面,忧思消瘦,臣作为人子,望着母亲日渐消瘦下去,臣实在是于心不忍。”
璋和帝将剩下棋子丢进棋盒里,“一晃这么多年了,七年了啊。老镇国公为大越呕心沥血、鞠躬尽瘁,朕欣慰之。”
“臣父为大越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可身死后却连裴家祖坟都不能入,臣身为臣子,愧对父亲,愧对母亲,愧为人子。”
君臣君臣,有君才有臣。
父子父子,有父才有子。
“母亲说,父亲是裴家的人,为裴家做了多少贡献,可到死了,却连一块坟地都不给,母亲日夜痛哭,说死后无颜面见父亲,说她无用,连父亲应得的权利都无法捍卫,身为儿子的微臣,听到母亲自责,微臣又岂能独善其身。”
“哎。”璋和帝上前,将裴珩扶了起来,“镇国公府如今是你二叔坐镇,可这镇国公府,却是你父亲一手打下来的,被赶出来,朕知道你的苦楚!阿珩,朕准许你与母亲一块回镇国公府,将你父亲的牌位风风光光地迎入镇国公府祠堂,享裴家子嗣香火祭拜。”
“谢皇上隆恩。”裴珩是红着眼睛离开的大殿,尹公公亲自将人送出来,“大都督,节哀啊!”
裴珩露出一抹苦笑:“谢尹公公宽慰。”
“大都督言重了。”
这时,又有太监飞奔而来,“喜事,喜事,大喜事,天大的喜事。”
所有的人目光都看向那个小太监。
“混账东西,可知这是什么地方,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公公饶命,公公饶命。”小太监双膝一软,吓得脸色惨白,“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你是该死。若是打扰了皇上,你就是十颗脑袋都不够喊的。”
裴珩问他:“你刚才说有天大的喜事,是何喜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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