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菡思索着问。
“我是刚一毕业就来北京的,”亚梦微笑着说,“我来的时候,带着家里给的1000元钱和几十份简历,一腔热血、满怀豪情地来到了北京。我以为凭着自己会说英语、是学生会干部、年年得奖学金,还会耍耍笔杆子、参加过国家课题,手上有大把证书,在北京先随便找个工作混口饭吃,然后再骑牛找马,应该不成问题的。然而,在经过一个月的四处奔波和连连碰壁,我才发现,北京人才市场的水太深了,深到我刚一伸脚就‘扑通’一声沉底了。我一边嘟囔着,一边朝市场外走去。我在心里想,我这样子看来是漂不起来了,漂不起来就上岸!”
“北漂不好漂啊!”妙菡感慨道。
“那天,”亚梦自顾自地说,“我走着走着,忽然感到脚下绊到一样东西。我低头一看,脚下躺着的居然是一份踩满了脚印的简历。简历翻开着,上面有一张女孩照片,照片上的女孩正冲着我浅浅地笑着。我前后左右扫视了一下地面,发现周围居然还稀稀拉拉地躺着不少简历。”
“可怜的简历啊!”妙菡轻叹道。
“是啊!”亚梦认真地说,“我看到那个女孩的简历后,就痛心疾首地蹲下身,从地上拣起那个有着女孩浅浅笑容的简历,我心疼地说这么纯真灿烂的笑容,他们也都忍心踩来踩去啊!我的心头隐隐一颤,忽然无比心酸地想起一个人来。”
“想起你女朋友了吗?”妙菡试探着问。
“是的,”亚梦一脸伤感地说,“为了来北京,和我相处了三年的女友向我提出分手,我心酸不已地答应了,然后眼含热泪义无返顾地扑到了北京的怀里。在我眼里,爱情重要,梦想同样重要。”
“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妙菡轻声细语地说。
“是啊!”亚梦一脸惆怅地说,“我想着在深爱时却分道扬镳的女友,眼眶潮湿地拿着那个已被踩满脚印的简历挤出了会场。会场外,买票的队伍已经转了一个又一个的弯,排到了不知道的什么地方;持票等待入场的长龙,也已经曲曲折折地延伸到了马路边。我灰头土脸地挤出会场后,这才感觉到腰也酸了,膀子也疼了,嘴也渴了,就连自己身上的衣服也都被汗水湿透了。我轻叹一声,心情烦躁地来到会场外的一个饮料摊前。我买了一杯饮料,一边大口大口地喝着,一边面无表情地看着人头攒动的人才市场。”
“想想都累!”妙菡感慨道。
“就在这时,”亚梦高兴地说,“一个女孩甜甜的‘你好’声音忽然在我的耳边响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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