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犹豫着接过碗,对锦娘行了个屈膝礼,双手捧着个小碗燕窝如有千斤重一般。
锦娘心里更加疑虑了,也不给冷华庭盛饭,只静静地盯着玉儿,玉儿在锦娘与冷华庭的目视下,慢慢的喝了那碗燕窝。
见她真将燕窝吃了,锦娘越发的不解了,不过,脸上并未流露半点,笑咪咪地说道:“哎呀,这样才对嘛,你和珠儿也是服侍相公多年的老人了,珠儿……命苦,被人陷害致死了,这屋里,也就你一个老人,好生办差,我和少爷不会亏待你的。”说着,自己开始给冷华庭布菜,每样一点,每夹一样,都用眼角余光观察着玉儿的表情。
她把玉儿的事全干了,玉儿便显得无所事事,有些不自在,却也还算坦然,只是眼睛总不肯与锦娘对视。
一会子秀姑亲自炖了银耳来,锦娘便不再管冷华庭,自已吃了起来,玉儿一直陪侍在一边,一碗燕窝吃下去,也并未见她有半点异样,锦娘于是暂时收了疑虑的心。
下午,冷华庭在床上午睡,锦娘在屋里绣着给他新做的一冬袍,伴着床边坐着,看着床上之人秀美娇艳的俊脸,嘴角不由勾起一抹安祥的笑来,睡着的他,更像个单纯无邪的孩子,丰润的红唇微微抿着,菱形的唇边泛着诱人的光晕,锦娘不由添了添唇,脑子里就浮现出他亲吻自己时的情景来,一时心神荡漾,忙垂了头,继续绣衣边。
秀姑打了帘子进来,小心走近,锦娘指了指床头的八宝格道:“留了些我放在第二格子里,一会子你用东西包了验验去,如今我也是草木皆兵了,最好她是个老实的,不然,我决不再手软。”
秀姑点了头,轻轻在八宝格里拿了锦娘留的小半碗燕窝,用布包了走了。
秀姑走了没多久,四儿又来了,附在她耳边道:“二太太使了人来请您过府呢,说是大姑奶奶带了宁王郡主来了,让您去见见。”
锦娘实在不想再见二太太,二太太那人太过锐利内敛,有时很难摸清她在想什么,有何意途,不过,这事她知道,原是前儿跟孙芸娘约好了的,原以为自己把大夫人气病了,芸娘怎么着也会过阵子才来找自己,看来,钱这东西还是比亲情更有诱惑力,起身将手中的冬袍放下,又帮冷华庭掖一掖被子,悄悄地跟着四儿出了屋。
来过一次东府,也算是轻车熟路,但只进了二门,便有丫头在二门处迎着,正是前次看见的烟儿。
“二少奶奶可来了,我家二太太正等着您了,说是找到一幅古画约了您去鉴赏呢。”烟儿还是和上回一样,活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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