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可若张梓陷落,使收复并州一时难成,百姓罹难,难道就不是遗罪于国吗?”
“张司马所言甚是。”王骥颔首,道:“何况我军赢面不小,这个风险可以接受。”
“话说的很硬,这个责任,王将军你担得起吗?”
说话的是河内中郎将司马震。
“王将军不要一心只惦记着升官,步子迈的太急可不是好事。”董问冷笑。
三河中郎将,俱归董然统领,又和他关系不浅:司马震在董然手下待过数年,董问是他同族的子侄辈。
只有一个齐角,因是河东人,和周彻天然亲近。
为什么?
你老家捏在对方手里,你能和他不亲近吗?
只不过,河东部因情况特殊,只有两千骑。
兵少话语权弱,加之董然是自己顶头上司,齐角只能保持沉默。
周彻眉一抬,眼中冷光迸现,直视董问:“这是在帐中议事,你是在做什么?哗动军帐,挑衅同僚吗?!”
董问连忙道:“殿下,我没有这个意思。”
“殿下。”董然也开口庇护自家人:“军中武人,擅弓马和少诗书,言语上不能和文人相较,望您多包含。”
周彻眼神冷漠依旧:“董公的意思,军中不束缚这些?”
“武夫多粗人,难以束缚。”董然苦笑摇头。
砰!
周彻手在将案上一落,凛然开声:“各人自有各人的规矩,他人不束缚,我便束缚不得么?”
“殿下……”
“来人,董问挑衅同僚,狂言破坏军议,掌嘴二十,以儆效尤!”
帐内甲士迈步,走向董问。
“殿下!”
董然急切起身,道:“您是要以武威震慑,从而强推军策吗?”
“董公是要拦我到底?”周彻问。
军国大事,产生争议很正常,远没到翻脸那一步,董然道:“我自不敢拦,但有人要拦。”
说完,他向身旁侍卫说了几句。
不一会儿,门口传来通报声:“太尉到!”
太尉朱龙到了。
身后是甲士护卫,以及节钺仪仗。
帐中诸将一惊,而后慌忙起身参拜:“见过太尉!”
朱龙入帐,先向周彻拱手:“见过殿下。”
“朱公。”周彻还礼,道:“朱公将后方设在此处?”
“殿下认为不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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