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郑仁关于这医院的事情说了多少,他肯定没有讲,当时孙卓在我和茅有三手中。
就是那时,茅有三拿出来四规明镜和他对峙,他不敢将这件事情摆在台面上。
甚至不敢将韩鲊子所说夺命的事情,露出半点眉目。
因为,一旦有蛛丝马迹,必然就能让人调查。
单单是怀疑,就足够将孙卓拉下来了。
和郑仁的交锋,不光是在暗地里,明面上我们的对碰一样不少。
“嗯,郑仁提过一些,当时孙卓有难,他来靳阳,一样因为类似的消息,以及孙卓可能的下落,进过这医院,死伤了不少弟子。”何忧天提到郑仁时,已经面无表情了。
顿了顿,他又说:“至于这医院修建之时,我是来过的,当日我知晓那人不是好人,只不过遭受其算计,重伤败退。”
“重伤?”我脸色变了变。
“呵呵,几十年前的事情了,那时候我实力还不够,伤我的,也不全是他。”何忧天看着窗外,像是又苍老许多,不过他背还是挺得笔直。
“老何头心里头有事情哟。”老龚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何忧天微微颔首,眼皮半垂,没了话音。
我满腹疑窦,很想问,只是何忧天不想说,我说什么都没什么用。
七长老神色有几分不适,她低声喊了句:“大师……”
“七长老,你还是喊我大长老吧。”何忧天再开了口。
“明白了,大长老。”七长老低下头。
司机时不时往后瞥一眼,像是很好奇一样,对于车厢里的棺材,他倒是一点儿都不怕。
睢化区距离远,差不多两小时,我们才到了精神卫生中心外边那条街。
我指路,从生满荒草的位置,开到了大铁门处。
月光如注,荒僻的医院,比之前更为陈旧了些。
老龚微张着嘴,牙齿时不时的上下碰撞,似有种兴奋感,却没有完全表露出来。
将棺材挪下来后,那辆车就火速离开了。
何忧天静站在医院门前,半垂着头,似是默哀。
几分钟后,他说:“找个干净的地方放下师尊,我先验过尸,再去见故人。”
故人两个字,尤为冰冷。
“还有,你们所有人不要离开我太远,这地方郑仁尚且会吃亏。”何忧天再道。
对于上一次离开这精神卫生中心,我还记忆犹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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