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的,至少,我当时收的那些人,尸,在我使用的时候,是一大助力,在何忧天面前,就连司夜都崩溃了。
万一出什么岔子,就等同于给瘟癀鬼送刀。
“大师兄,我觉得,我们还是……”我正想劝说。
“我们去一趟那医院,总是没错的,一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总得有个了断。”何忧天忽地笑了起来,道:“瘟癀鬼,暂时酿不出大患,那二十八狱囚,却并不是太简单,尤其是,他身后的人啊。”
何忧天这一句话,算是在茅有三给我解释澄清的情况下,又一次直面说出自己的仇敌是谁。
老龚是阴差阳错,歪打正着。
“小师弟,你和丝焉去找一辆车来,我和七长老抬棺,就去那地方歇脚吧。郑仁说过,去过一趟那医院,折损了不少弟子,这陈年往事上,还添加了一些山门仇怨,也该解决。”何忧天再度开口。
我心知,自己想劝阻都没作用了。
如果瘟癀鬼强一些,可能何忧天还会忌惮,眼前这情况,他根本就不会忌惮。
其一,老龚点出郑仁可能加害我们,暗中通知了长丰道观的鬼。
其二,魏有明背后的阴阳先生,和郑仁之间仇怨不浅。
其三,就是先前老龚提过,郑仁有可能给四规真人下毒,何忧天发现了尸身的蹊跷,他必须要在离开靳阳之前,弄个水落石出!
这多层缘由叠加在一起,再加上弟子被杀,基本上,将何忧天完全留了下来……
丝焉看向我,眼中询问。
我微微点头,示意她出这院子。
就在这节骨眼上,老龚忽然喊了一嗓子。
“对了爷,咱们那天夜里,不是去灵官殿兜了一圈吗?那根铜管子,被藏得那么严严实实,你拿出来,给老何头瞅瞅。”
我身上顿时起了细密的鸡皮疙瘩。
老龚居然一句话,道出那晚的隐秘?!
七长老脸色微变,死死盯着我。
何忧天眸中闪过一丝思索和精芒。
可老龚已经讲了,我再隐瞒,就没有必要,从贴身处摸出来了一根细细的铜管子,递给了何忧天。
“怕吓着爷,他不敢往身上放哇,这管子里头残存着一种毒,干涸了,得加上一些东西,才能够再度有效。如无意外,这毒跗骨噬髓,能把肉完全溃烂个干净,魂魄也侵蚀个干干净净。”老龚眼珠子瞪得更大,几乎要从眼眶里掉出来了。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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