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
让余秀格外痛苦的记忆!
每一段时间,都会有某件事情发生,都会让她苦痛无比地走到河边哭泣。
余秀,第三次消失了。
第四次,她再走至河边。
她不哭了,变得很沉默,一直怔怔地看着水面,痛苦的表情,却带上了一丝丝笑,是煎熬,挣扎,像是如坠地狱一般的艰难笑容……
第五次……
第六次……
第七次……
余秀越来越大,已经和跟在我身边的她无二了。
她的神态愈发麻木。
后边儿两次,我就发现了,余秀的脸上多了妆容。
是那种特别喜庆,特别好看的妆,似是女孩子出嫁。
她身上的孝服遮不住身下衣服,袖口露出一些凤栾图案,同样鲜红而又喜庆。
只是那喜庆的红和孝服的苍白,形成了格格不入的对立。
雾气,好似散开了一些,视线中能瞧见村子整个牌楼,能瞧见挂满硕果的村路旁果树。
更能瞧清楚,孤单而又悲伤的余秀。
我觉得,自己好像看懂了什么。
八败寡妇……
何来八败?
……
七次哭泣,七身孝服。
头先,或是余秀年纪小,并没有嫁衣加身。
等到了年纪,余秀长开了,有了女人模样,便穿上了嫁衣。
红嫁衣的喜庆,还是改不了她身上的晦气。
第八次,余秀跌跌撞撞地走到了河边,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双手拼命地捶地,锤得她手掌血肉模糊。
此刻,她身上并没有孝服,也并没有红嫁衣!
“秀秀!”
“秀秀!”
“你在哪儿秀秀!”
清朗的话音从村子深处传来,带着焦急,又带着喜悦。
“秀秀,你不要躲着我!我不怕的!”
“大丈夫,生于天地间,顶天立地才是好儿郎,若好儿郎撑不住那些流言蜚语,护不住妻子,又算什么大丈夫!?”
“宾客齐至,你得换上嫁衣,咱们要回去拜堂了!”
那声音分外熟悉。
我耳边,却莫名又冒出来一个声音。
……
“哥,你舒坦吗?”
“那里躺着你的女人,这里躺着你的女人,你要和我抢一个脑壳不好,记性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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