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就去找了高明,带着他在养猪场里转了一圈,转完后,俩人就勾肩搭背的离开了这里。
而后,两个人结伴去了东边的黄河边上,尚家庄离着黄河连5公里都没有,一条拦河坝在98年洪涝的时候甚至被水给淹到了坝顶两米不到的位置。
站在坝顶上,高明指着不远处黄色翻滚的河水:“富海,还记得不,咱们小时候和振云、胜利、振飞他们一块下黄河去,回到家就挨揍。”
“怎么不记得,我还记着咱们上五年级那一年,有4个同学淹死在里边,1个吓傻了,庄子里的人还以为是咱们几个给淹死了……嘿!”
“是啊,死的那4个里边,有俩还是我家邻居家的,你不知道,刚出事的那几天,我做梦都梦到他们来找我,说让我跟他们走,一块去玩,吓得我晚上都不敢睡觉了,整夜的开着灯,他娘的,真晦气。”
“我也被吓得不轻,我后来就给我自己说,长大了就抓紧离开这个地方……”
“富海,你是咱哥几个里边最有能耐的一个,你前段时间上省台电视节目的时候,我也看了,你是好样的,还有我也听我妈说了,勇哥他也实打实的掏钱给咱村里做了好事,有些人可能不接受,不过甭管他们,一群人瞎矫情,自己没本事,就爱说三道四,更让人瞧不起!”高明一脸的鄙夷。
尚富海就纳闷了,这发小今天是怎么了:“我说老高,你没事吧,今天说话有点奇怪啊。”
“我有个屁事,就是有点感慨,人这一辈子,真是太神奇了,我怎么也没想到你现在混得这么牛逼了,老天爷是你爹吧。”高明话里酸溜溜的。
尚富海嘿嘿一笑:“老高,你还别说,我一直觉得老天爷它是我干爹……”
“滚蛋,你叫一声我听听。”高明直接说道。
尚富海最后也没叫出来,他怕高明这个不地道的使坏。
过了一会儿,高明声音低沉:“富海,振飞家出事了,你知道吧。”
这话说的没头没尾,尚富海从博城会到东云后,满脑子都是他姥姥的病况,根本没去关注别的事,突然听到高明这么说,他心里‘咯噔’漏跳了一拍。
“什么事?我家里最近也有点事,没顾得上别的,振飞家怎么了?我今年过年的时候还和他一块喝酒了,当时挺好的。”尚富海解释了一下。
“哎,人这辈子,你说到底能活成什么样?振飞他爸肝癌,发现的时候已经是晚期了,听说花了不少钱,还贷款了,最后也没治好,4月底去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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