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迟疑的开口道:“我祖上,是秋洛城的居民。”
她倒不是想邀什么功劳,只是这么多年坚持的执念终于完成,她想尽可能再实现一点祖上长辈们的心愿。
楚萧已除,崇山大乱,清心等人也休想活着离开。
等这一切结束,能不能将功抵过,减少一些城主大人对他们的恨意?
钟弦仿佛没听到她的这句话。
就在宋扬天犹豫着要不要继续说下去时,清沛忽然对钟弦道:“你贴歪了一点,最后一张再往上贴一点。”
钟弦手上的动作一顿,将手往上抬了抬:“这里?”
“差不多。”
钟弦这才将最后一张符纸贴好。
他回头,就看清沛正紧紧盯着他,红着眼圈,忍着不让眼泪掉出来。
他这副模样钟弦实在是太眼熟了。
清沛是个胆小鬼,明明是鲛人,在水里游泳都不敢往漆黑的地方钻,年节放炮,能把他吓得上蹿下跳,小孩子都喜欢拿鞭炮捉弄他。
他每次一害怕,或者一被欺负,他就要哭。
可偏偏他们鲛人又爱美,哭得多了就会脱水脱成小鱼干,皮肤就会皱掉,没有以前光滑了。
所以清沛每次委屈了,就是这么一个表情,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但脸上的表情却是受了天大的委屈的。
而每当这个时候,钟弦和崔元溃都特别损的要先笑话他两句,再去帮他报仇。
因此看到清沛这样,钟弦完全是习惯性的笑了一声,打趣道:
“你这又是让谁欺负了,怎么谁都能——”
话说到一半他才意识到不对劲,当即闭上了嘴。
空气再次沉默,他心情烦躁,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竟然会像溯显允那家伙一样嘴笨,回去他就要揍溯显允一顿解气!
好半晌,钟弦才道:
“我以为秋洛城的人……都死了。”
他其实一点都不想提起秋洛城。
每提起来一次,他都不可避免的回想起秋洛城的一切,接着意识到现在的自己有多么丑陋。
宋扬天闻言,忙道:“仙门毁掉庇护所的时候,一处庇护所的地下坍塌,有一些人侥幸活了下来……至于清沛,他是被仙门抓去了。”
清沛垂眸拨弄着手腕上的疤痕,低声道:“温羽兄恨我恨到和我说话都不愿意了吗?”
“你脑子坏掉了,我为什么要恨你?”
钟弦扶了下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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