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宗室极少生出反抗的思维。
只要剥夺兵权不造反就算削藩成功,哪有什么为天下削藩?
“弘载,我知道你短时间内很难接受,这就是我为什么不要你联名上疏的原因。”
“我沉忆辰效忠的从来不是某个帝王,而是天下万民!”
到了这一刻,沉忆辰也没有继续在商辂面前遮掩,《宗藩弊论》将迈出他掌控朝野改革的第一步,需要真正的志同道合者砥砺前行。
如果商辂无法接受这一点,那么必然无法成为真正的“战友”并肩作战。不过沉忆辰同样坚信,哪怕理念不同,商辂也会成为一个为国为民的好官,与他诉说这些不会有任何风险。
可能是冲击太大,商辂只能呆呆的盯着沉忆辰,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过了许久,他才深深的呼出一口气,澹澹默念了几个字。
“从道不从君。”
明朝宗室之弊,并不是没有官员看出来批判,狂人李贽、明末的顾炎武等等都谈及过,这才有了万历十八年的改革,允许室子弟参加科举考参政。
商辂历史上高中状元大魁天下,本就是一代治世名臣,很多东西只要能突破那道思想桎梏,就能把本质给想的非常清楚。
天下、百姓在帝王宗室之上,从道不从君才是一名臣子真正应该恪守的准则,于谦是如此,沉忆辰是如此,现在商辂同样选择了如此!
“是啊,从道不从君。”
沉忆辰笑着回了一句,他很高兴在这一刻,商辂会选择与自己走同一条道路。
说完之后,沉忆辰合上了桌上的奏章,然后望着窗外的骄阳默念道:“以天下为己任,这才是我为官的初心。”
不过就在沉忆辰望向窗外的片刻,商辂拿起了桌上的墨笔,翻开了刚刚被合上的奏章,在末尾的署名处毫不犹豫的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就在沉忆辰书写《宗藩弊论》的时候,紫禁城的东六宫内,却上演着一番鸡飞狗跳的场景。景泰帝朱祁玉的皇长子朱见济,突然发起了高烧整个人陷入昏迷状态,直接把皇帝跟皇后都给惊动了,纷纷前往看望。
“太医,皇儿他现在状况如何?”
朱祁玉赶到卧榻旁的时候,紧张的朝着太医问了一句,此时身为嫡母的汪皇后,以及朱见济的生母杭贵妃,都已经守候在了旁边。
“皇长子自幼体弱,昨日在御花园玩耍染了风寒,这才会出现寒邪入体,高烧不退的状况。”
“臣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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