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你还是这般天真好骗,在这个世界里,从来就不会存在什么无缘无故的馈赠,美食之后必然藏着巨大危险的诱饵,我们谁也不知道,杀死主宰竟然能够继承夺取它的力量。
可是既然有如此难以想象的好处,他分明唾手可得,又为何不自己领取,你难道就不怀疑一下他的真实用意吗?若他只是利用你的身体做为容器来过度这股力量,艳诡,你怕是要连自己这张皮子都要给人骗得什么都不剩了。”
艳诡人皮面上的神色怔怔,她似是迟疑了片刻,但也仅仅只有一瞬罢了。
薄薄的皮面漂浮而起,化为一只剪影皮纸般的手,朝着那团光芒触碰了过去。
阿衣舞不由撑直了身体,眼神愈发的凌厉逼人:“艳诡我竟从来不知你就像是一只被人毒打过的狗,纵然棍棒加落在你的身上,别人再次朝你丢过来肉骨头的时候,你还是会伸颈去咬!”
她的言语就像是世间最锋利的刀,毫不留情地掀开她曾经最沉痛脆弱的伤口。
艳诡眼神坚定,薄薄的手指将那光团竟是一分为二,她将那一半风险未知的半团光辉尽数吞下入腹,剩下一半却是推给了百里安。
她说:“被人一路扶上这主宰之阶,固然很好,你能够坚守我们的约定,也很好,但是现在,这个却并非是我最想要的东西了,即便无法全部掌管这规则之力,凭借这半枚力量为我铺路,我觉得我自己也能够在这片河域之中,成为新的主宰。
而这个新的主宰,却是以旧规则为基,建以我自身的新规则,坐享其成终归非我想要,我会像它们证明,河下幽船的时代已经过去。”
阿衣舞听到这里,话语忽然戛然而止,仿佛所有的言语在这一刻都变得无比苍白无力。
她愣了好一会儿,看着上方逐渐不再依附在百里安身上的那张纸片人,好似头一回认识她一般。
话已说到这个份上,百里安也未再多做勉强,他伸手握住那团光辉,一点点将其捏碎成为光斑,任由那点点光斑没入自己的掌心骨血之中。
他微微一笑,道:“既然如此,你我便各承因果,各担风险好了。”
两人将那光芒融合结束的瞬间,一座新的船舫再度在他们的头顶上空构建着新的轮廓秩序。
新的船舫不再破旧死气阴诡,新的船舫轮廓之外还有露台,凌空架在翻滚不绝的水上,翠阁朱栏、竹帘纱幔,影影绰绰里闪动着一片柔艳的波光。
艳诡那淡薄空洞的身躯逐渐被新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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