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毕竟为了苟活,就连自己身体都可以一一舍弃的家伙,自是深谙取舍之道。
百里安冷笑道:“不错?不错个屁,若我当真有舍心,何必向她求全。”
利用这个世界的规则,召唤出那龛笼与之交易,都比眼下答应阿衣舞的要求强。
当然,不论在怎般境遇之下,百里安都不可能抛下沧南衣就是了。
“情有独钟?”听了阿衣舞的话,艳诡只觉得可笑至极,她眼底滋长着炽烈的余恨,目不转睛死死盯着阿衣舞时:“你与这情有独钟四个字,可是半分都不沾边!”
带着目的靠近她时,是百般温情言辞恳切,仿佛为了她即便坠入那无妄的轮回之中,牺牲一切,也是心甘情愿。
可又有那个情有独钟之人,能够将自己言之心喜的对象,食之一空?
她分明残忍得只剩下野兽的天性,是个披着皮囊的恶魔。
只要一想到她那所为的情有独钟之下,在她之前不知以着同样的手段骗取了多少猎物,又在她之后,待这名为沧南衣的女子百般恶意‘示好’,艳诡心中便直犯恶心。
阿衣舞低下眼帘,在身下阴河的印照之下,眸色有种捉摸不定的缥缈和寒意,但她却有些反常的……对那艳诡的指控,竟是难得没有任何的反应。
良久,她才抬起眸子,冷冷一笑,道:“小子,你当真是冥顽不灵啊。”
百里安淡淡一笑,道:“彼此彼此,阁下又何尝不是冥顽不灵呢?”
阿衣舞轻叹一声,道:“既然你这么喜欢变成晶石,那我也只能为此而感到无能为力了。”
百里安神色忽然变得认真起来,语气肯定道:“你当然只能感到无能为力。”
阿衣舞表情一僵,目光阴郁地看着百里安,却未再继续说话。
百里安面带笑容,曲起手指在身后那粗壮的晶体上轻轻敲击了两下,道:“我若身困于此,为河下幽船腹中食物是不假,可姑娘你的处境,可未必见得就比我们好到哪里去了。”
艳诡转过眸去,惊讶地看着他,问道:“这话什么意思?”
百里安双手抱胸,好整以暇:“阿衣舞是阿衣舞,终究成不了河域之主,姑娘莫要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你也不过是自我祭献的牺牲品,对于河域之主而言。
你只是食物,而且还是成功将祂喂饱了的食物,即便你利用自身的规则,如今看似占了先机上风,可河域之主一旦将你这个食物消化完毕,而你腹中尚且还是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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