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定,此事本就与小友无关,小友可要衡量好了,是护她,还是护身边重要至亲之人?据我所知,小友你的娘亲的处境,比起这位昆仑神主来说,可好不到哪里去。
只要今日你愿退一步,你的娘亲自今日起,便再也不必受这世间任何人的牵制与威胁。」
果真不愧为邪神第一信徒的存在,字字句句,分明皆在蛊惑,却皆直点人心。
百里安自入昆仑山以来,从未提及过关于自己娘亲的半分种种。
可他,竟能够一眼看穿人心弱点所在。
不过……
尽管娘亲是他不可触碰的逆鳞,对此,百里安却对擎翱倒也未生多余想法。
因为他知晓,擎翱今日在此费尽口舌,虽有为自己大计着想之嫌,却也并非全然没有善意,只有算计蛊惑。
也正是因为如此,百里安心头才倍感沉重。
擎翱与他过往经历种种的敌人,当真是大有不同,却也无法再用往日那般直接手段来对付于他。
他手掌轻轻摩挲着灵笼间弥散着的冰冷黏稠黑雾,口吻调笑道:「你说得不错,在这世间,阿娘是我最为重要之人,而沧南衣于我也无甚关系,不过嘛……当时一时口误,她曾诓我喊她做娘,如此好歹也算得上是有几分亲缘,故此今日尚未为她劳心劳力一回,也并不为过。」
擎翱忍不住笑骂道:「竖子!你这简直就是在强词夺理。」
百里安嘴角微沉,缓缓叹了一口气,似是遗憾道:「道不同,虽为友,殊途又如何同归。」
擎翱感受到了他的觉悟,亦是轻叹一声,扬起首来,轻笑道:「历经几十万年,如此愁苦滋味,你还当真是叫我第一次尝到。」
他忽然正眼朝着百里安认真瞧来,神情诡异地平静,无视了战场之上多年经营的棋子,那些真仙教教众数不胜数地陨身于凶兽之下。
他看着百里安,认真说道:「小友应该清楚,今日我同你说这么多,与邪神蛊惑的能力无关,我亦并非是真正惧你的手段,而是想叫你清楚,我一旦出手,事情便再无转圜的余地。」
纵然进化成为妖龙又如何,以他如今的修为,与娘娘之间的距离依旧遥隔山海。
而自他进入昆仑山中来几十万年,他便从未真正出手。
除了与娘娘那一战。
但二者皆无战意,初次交锋,也不过是相互试探,
小试牛刀罢了。
可今日却大不一样,他与百里安,并非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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