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确实也不知是怎么回事,今日情绪几次三番都濒临失控,叫他频频不能自已。
就好似自己的绝望痛苦……被某种不可名状的异化力量所牵引着,逐渐失控走向不可预知的深渊之中。
想到这里,他心中又无端变得有些毛骨悚然的恐怖,对那小山君殿下,亦是生出了更多的怨怪嫌弃的心思。
今日她若不到此,事态又怎会失控?
然而,比起这位斥候,更为愤怒者莫过于在场的众仙了。
他们受娘娘召令而来,本意就是为了成为昆仑山君之师,从而被卷入这场动乱之中。
拜师收徒一事,迟迟未得落定。
如今陡然听闻,小山君身份不明,血统不正,竟非娘娘所出?!
如此以来,这山君师长的身份可就要大打折扣了。
而且那一声野种……唤得当真奇妙。
纵然并非娘娘亲生所出,若为君皇陛下寻花问柳是与一名不知名的小仙子所生的私生女,生父的身份摆在这里,断然也不会当众以野种相称。
就比如沈机白,他生母乃是卑微凡人,纵然寄养人间王宫受人欺凌时,也无人敢唤他一声野种。
而君皇乘荒素来又是个荤素不忌的性子。
如此推演下来,倒也不难猜测出,这位小殿下的生母,约莫是个见不得光上不了台面的腌臜邪魔。
如此,那么这位小山君殿下的身份可就不同而语,一落千丈了。
如若说是昆仑娘娘之女的师长,身份尊耀无上,举世无双,求而难得,便是献上一生所藏稀珍,也是物超所值。
可所当真如大家猜想那般,收她为徒,非但得不到半分好处,甚至还会麻烦沾身,谁收谁脏。
如此一来,大家看小山君的眼神不由都变了。
女樊见那斥候面上似有挣扎迟疑悔色,她又怎会给他如此机会,便以手中冰冷的长剑,挑起他的下巴,冷冷说道:“你可知,污蔑父帝血脉,其罪难容。”
那斥候脸色一白,自是明白其中利害关系。
如今他可谓是骑虎难下,若此刻还想着维护小山君,遮掩身份,那也就意味着他出言污蔑,捏造事实,自是要先将自己祭献出去,方能打消众人心中疑惑猜忌……
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是野种,这是事实。
更莫说这野种对自己的父亲毫无归属之心,这些年来,她看君上的眼神,太过冷漠,那根本就不是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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