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乘荒浑身一震,目光一转不转地盯着那个人,眸子里几乎要淌下血来:“是你这个孽种!”
随即他好似意识到了什么,君皇乘荒明显崩溃起来,便是连脸上的悲戚之意都再难维持,他极力压抑着自己的狂怒,但却无法掩饰恨从心起的绝望:“父亲宁可接受这个弑父反叛的杂种,都不愿意给儿臣一条活路,原来在父亲心中,果然还是最偏爱这个小杂种!”
“别在这里一口一个小杂种了,老子以前是在意这些东西,可是如今,老子早已没了这些执念。”
妖皇傲疆将自己的骨节捏的咯吱作响,一脸狞笑道:“老子是犯下过大错,死比活着容易多了,若是死能赎罪,老子愿意赴死将性命交给父亲,可是你与老子最大的区别是,你永远都不会知错。”
他上前两步,横拦在君皇乘荒与父帝之间,冷声道:“方才乘荒兄长哭得倒是好生悲切不能自已,可你若当真知晓自己过错,又何必言语刺激父亲此生最不能释怀的伤痛。
说白了,你不过是太过卑劣,知晓如何利用人心弱点来为自己谋取生路,为了苟活不择手段,你也配让别人放你一条生路?你在这求生路的时候,可曾想过被你放弃的子民,被你抛弃信你至深之人的苦痛。
说得好听,国破之日,当以自焚殉国,你以神明之身立誓,却让凡人女子为你承担因果,君皇乘荒,活成你这般模样,也该到头了,在继续舔着脸活下去,丢人!”
君皇乘荒目光狰狞,咬牙冷笑道:“怎么?你也想来杀我?亲手弑父还不够,还想弑兄不成?!”
妖皇傲疆脸皮一僵,眼底顿时划过一丝戾意,他对自己这几位兄长可从来都没有什么顾念之情,他当即狞笑,恶声恶气道:“你自己若想在老子这找死,老子也不是不可以成全于你!”
父帝眉头大皱,厉声喝道:“傲疆!”
君皇乘荒当即大笑出声,可笑声还未持续多久,后脑勺却是重重中了一脚,脑袋被一只脚踩到了地上。
百里安眸子斜睨,淡淡道:“我说了,今日谁也拦不住我,你跟谁求情也没有用。”
对上他那漆黑淡漠的眼瞳眸光,前一刻还张狂至极的妖皇傲疆将自己的尾巴都收了起来,他讪讪一笑,道:“该你出手摆平此事的,姐夫你继续?”
神情淡漠的百里安眉头一挑:“姐夫?”
这是再喊谁?!
脚底下,脸埋进地里的君皇乘荒却听懂了这称呼的含义,他浑身崩起,磨牙切齿道:“傲疆,你无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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