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不知方才发生了什么,可沧南衣是谁,百里安还没有那能耐在她的眼皮子底下神不知鬼不觉地搞小动作。
虽知其中因果为何,沧南衣眼底依旧波澜不惊,连半点意外都没有。
至于她内心如何做想,又其实能够从她面上神色能够简单臆测得到的。
殿内陷入死一般的安静,良久,良久……
久到最后还是百里安先出声打破了此间的死寂,他转过眸子,朝沧南衣微微一笑,神色之间隐含趣意的期待:“听闻今日娘娘还准备了歌舞表演?”
沧南衣不答,幽邃的眸子往下睨了睨,目光落在百里安手边的酒杯上,只见那杯中酒线不见降低多少,依旧是满满一杯的样子。
泛着盈盈水光的唇轻嗤一声,似是在轻嘲不屑。
这小家伙方才还是一副睥睨尘俗的离世强大淡然模样,嘴上端的是沉稳帅气,十分可靠温柔地端走了她手中的酒杯。
好似要为她挡酒一般,还说她酒量不行,替她喝了此杯酒。
感情在这卖弄了半天,不过只是将自己的唇给沾湿了一下。
这般作态可不男人。
小媳妇儿似的。
百里安自是注意到了沧南衣的目光以及神态变化。
方才所酝酿出来的气场顿时破功,他颇为尴尬地轻咳了一下,摸了摸自己的脑袋,似是颇为不好意思,又不好当众为自己解释什么。
只好一只手藏在身下,偷偷扯了扯沧南衣的衣袖,身子朝她那边歪了歪,低声道:“那个……我酒量素来也不大好,今日这般状况,若是饮醉失态,怕是也会坏了娘娘的事吧?”
沧南衣抽出自己的衣袖,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这副腼腆的模样,倒还真像是个少年了。
她同样用只有两个人听得见的语量说道:“便是这酒量再差,也不至于连一杯酒都饮不了吧?方才你那般架势,本座还以为你是个千杯不醉的豪杰呢?”
百里安白皙的脸颊顿时发红,也没吭声。
沧南衣故作惊讶:“当真一杯就倒了?竟是这般不中用?”
百里安某些方面极为沉稳,可在某些方面又幼稚得经不得一点激,他当即气的脸颊微鼓,不再试图去拉扯她的衣袖叨扰,当即就赌气一般准备去取案上的那杯酒,准备一口闷掉,做一回豪杰给这女人好好瞧瞧。
谁知手指刚刚收回去一半,就被沧南衣提前预判了他的冲动想法与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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