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不来见属下,属下这一二日亦要去拜见主公。”
江鸿飞起身,然后将许贯忠扶起,才问:“贤弟早已下定决心来投我了?”
“前两日小弟路过张家村时,见那里已化作一片白地、荒村,正感慨之际,忽听路人言,此地先被一伙歹徒洗了全村,又被梁山好汉屠光歹徒,其村妇人皆被带去北京城,不知如何处置,小弟便去了北京城一趟。”
“进城后,小弟看到了北京城的疮痍,可想而知,当日的战火必定不小。”
“但同时,小弟亦看到了很多北京城中的平民没有了往日的麻痹疲惫,而是眼中闪耀着希望的光芒。我上去询问,才知晓,因哥哥免了他们永远也还不完的债务,还将给他们分田地、分粮食,这教他们看到了新生的希望。”
“此正是大乱后的大治。亦是小弟一直所追求的,与小弟一拍即合。”
“后来,小弟又见哥哥在闹市街头言,赵宋贪污聚敛之风弥漫全国,州县肆无忌惮地加重科索;官吏因缘为奸,恣意敲诈勒索;高利贷者利用人民困苦,乘机重利盘剥。而道君又听信奸佞之言,认为人主当以四海为家,太平为娱,岁月几何,岂可徒自劳苦,完全无视民间疾苦。赵宋王朝已然烂到了根子,无药可救。唯有起身抗争,打破旧世界,重建新乾坤,方能自救。”
“哥哥这番言论教小弟大彻大悟,故回来同老娘商量去投哥哥一事。”
“今老娘已然应允,小弟正在收拾物品,来日便要去投哥哥,不想哥哥却先来了。”
江鸿飞真没想到,许贯忠考察自己的时间竟然比萧嘉穗还长。
“还真是,非但君择臣,臣亦择君啊!”江鸿飞感慨。
江鸿飞和许贯忠聊了很久。
直到天黑,许贯忠的童子点上灯来,闭了窗格,掇张桌子,摆上五六碟菜蔬,又上了一盘鱼,外加许家藏下的两样山果,以及一壶热酒。
许贯忠亲自给江鸿飞三人各筛了一杯灵酒,说道:“村醪野菜,还望见谅。”
江鸿飞道:“贤弟客气了。”
数杯酒后,窗外月光如昼。
燕青推窗看时,又是一般清致:云轻风静,月白溪清,水影山光,相映一室。
燕青回头对江鸿飞说:“昔日在大名府,小人与许兄最为莫逆。自从许兄应武举后,便不得相见。不想一别多年,竟还有同殿为臣之时。”
许贯忠笑道:“许某蜗伏荒山,又有几分儿不合时宜处,每每见奸党专权,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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