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理势便告辞出了飞鸟寺,再次返回飞鸟京。
路上,苏我摩理势心潮起伏……
苏我虾夷的话句句在理,但是苏我摩理势却不认为都是苏我虾夷的肺腑之言。
天皇之位固然至尊无上,但无论是谁想要逆而篡取,都必须担负相当大的风险。苏我虾夷儿子死了、兄弟死了,就算将天皇之位攥在手里,又能传给谁呢?传给家族里那些血缘已经渐渐远去的子侄后辈,却要为此承担一旦失败便是千古罪人的风险?
所以苏我虾夷漠视了这个对于天皇之位唾手可得的机会,选择了一条更稳妥、也相对更容易更不会犯错的路……
这令他颇为沮丧。
整个苏我家的权势皆是由大兄苏我马子而来,传到苏我虾夷手中的时候更进一步,他苏我摩理势固然辈分高,实则却对于家中并无太大的影响力。现在苏我虾夷反对篡取皇位,他也毫无办法。
就算他一意孤行,可是除了能够指挥自己身边千余战兵死士,哪里指挥得动所有苏我家的兵卒?
意气消沉之下,苏我摩理势干脆不去皇宫,而是径自返回位于京中的宅邸,坐在堂中生闷气……
多好的机会啊,就这么白白溜走了。
真是扼腕叹息啊!
就在他长吁短叹之际,仆人忽然来报:“新罗使者前来拜访。”
“……新罗使者?”
苏我摩理势微微一愣,皱眉不解,新罗使者来拜访他却是为何?一则他不在宫中担任官职,再则亦不是家族中话事之人,年岁大了深居简出,即便是飞鸟京中都有许多官员不知他这个人,而且论起来,他跟百济王族的关系却是要更好一些……
本来心情不好想要拒绝的,可是话到嘴边,却改了主意,道:“请他进来吧,命人备好香茗,切勿慢待。”
“是。”
那仆人应了,转身离开。
未几,便带着两个年青人走进屋子……
苏我摩理势微微蹙眉,这个新罗使者好不晓事,居然还带着随从?
金法敏上前一步,施礼道:“晚辈新罗金法敏,家父金春秋,见过先生。”
苏我摩理势蹙在一起的眉毛瞬间舒展,呵呵笑道:“原来是故人之后,多年未见令尊,身体可还康健?”
容颜转化如此之快,并非因为他听到金法敏乃是金春秋之后,而是因为金法敏的这一声“先生”。这年代“先生”这个词可不是后世烂大街见到个男人就可以称呼,而是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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