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才!
县令被戳穿,有些恼怒:“你这女子,怎么如此难缠!?”
“在大人眼中,让罪犯伏法是胡搅蛮缠?我竟不知,大昌国的律法何时形同虚设了?”崔明珠摊了摊手,语气嘲弄。
“你!”县令气得站起身来,看了一眼围观的百姓,还有堂下的数十人,又坐了回去。
“汪乌镇只有李秀才一位夫子,镇上的孩子大多在他学堂上学,若是李秀才因罪入獄,他名下学子三年内都不能参加童试!”
“童试三年两次,你可知,明年二月就是这三年的第二次童试。如果李秀才这个时候入狱,他的学子明年的童试不能参加,下一个三年的两次童试依旧无法参加!”
“这一耽误,就是整整四年!若是年纪小的学子还好些,若是年纪大的,四年就足以毁了他们一辈子!”
县令在堂上说得痛心疾首。
崔明珠却是不为所动:“大人所言,与挟天子以令诸侯有何区别?”
“是否人人可依仗大人的恻隐之心,在这迁山县胡作非为?”
“国有国法,若是因情废法,要法何用?”
“孟子有云: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堂堂七尺男儿,既有凌云壮志,何惧不能展翅高飞!?”
一连几个问题砸下来,砸得县令哑口无言。
这小小一张嘴,小小一个人,怎得懂这许多大道理!?
反倒是师爷一脸赞赏地看着崔明珠。
何田氏嘴里咀嚼这几问,忽然带头鼓掌:“崔姑娘说得好!”
外面许多百姓也跟着鼓掌!
县令终于是败下阵来:“去带李秀才和陈义守!”
衙役早就蠢蠢欲动了,县令刚一开口,他们就冲了出去。
少年儿郎自有一股热血,方才崔明珠那番话,让他们心中都宽敞不少。
来做衙役的,大多都是穷苦人家的孩子,他们幼时也曾羡慕学堂的朗朗书声:也曾胸怀凌云志,只是终不能如愿。
今日这番话,让他们豁然开朗。
人嘛,不必居于眼前困顿,只要一往直前,定能破障见天明!
李秀才被带来的时候,人还是懵的。
他正在学堂上课,突然就闯进来几个衙役,把他带到了这里。
不仅是他,连他的女婿陈义守也一齐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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