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缸里,目光转向那件瓷盘。
“这些都是老一辈工匠们经过无数次试验总结出来的经验,”陈阳继续解释道,“烧制过程更是讲究。先把调配好的黄釉均匀地涂抹在原有的白釉表面,手法要快准狠,不能有任何犹豫,否则很容易产生釉面不均。然后把瓷器放进窑里,温度要控制得恰到好处,既不能太高导致釉面开裂,也不能太低使釉料无法完全熔融。”
他停顿了一下,目光如炬地看着瓷盘,“经过这样的工序,釉面会呈现出一种特殊的质地,光滑得就像是一面镜子,平整得仿佛天生如此。这种工艺,即便是行家也难辨真伪。”
陈阳站起身,俯身仔细端详着面前的瓷盘,“高厅长,您看这件黄地青花一束莲瓷盘,”他用手指着盘面上的纹饰,“表面的黄釉光泽虽然漂亮,但仔细观察就能发现,它的釉色均匀得过分,反而缺少了官窑特有的那种韵味。这正是民国时期工匠们用这种技法烧制出来的。说穿了......”
他直起身子,语气中带着几分惋惜,“它的底子是一件雍正年间的民窑瓷器,后来被人改装成了黄地青花,算是件比较高明的赝品。”
高唯中缓缓点了点头,内心泛起一阵惊叹。听着陈阳娓娓道来的解释,从瓷器的历史渊源到制作工艺,再到具体的釉料配方,每一个细节都如此精准到位,让他不禁暗自感慨。这哪里是一般的古董商人,简直就是一位精通陶瓷工艺的专家。
高唯中越发佩服起陈阳的渊博学识,这么年轻的人,不仅对古董鉴定了如指掌,连那些专业性极强的釉料配方都如数家珍,这份见识让他暗自咋舌。想到陈阳刚才说的那些铅粉、石英、长石的具体用量,以及各种金属氧化物的添加比例,高唯中心中已经完全认可了陈阳的判断。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他不由得感叹,这样深厚的专业功底,恐怕连那些老一辈的鉴定专家都未必能望其项背。
“说到这件压运的物件啊,”陈阳清了清嗓子,眼神中闪过一丝深邃,“我们古董行里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叫做宁玩冥器,不碰二代货。这话听着邪性,可道理却是千年不变的真理啊!”
“您别觉得稀奇,”陈阳微微前倾身子,压低声音道,“那冥器虽说是从坟里出来的,可至少是真品,魂魄纯正。而这二代货,就像您这件,表面看着风光,实则是戴着面具的小人。”
陈阳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继续说道:“在我们这一行,最讲究的就是器物的来历正不正。您看这件瓷盘,”他指着那黄地青花一束莲瓷盘,眼中带着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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